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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阳点点头:
“你说他们无恶不作,是怎么一回事?”
“就像我说的,如果偷度客中有妇女儿童,他们就会起坏心思,把人半路掳走卖到别的地方,这个钱可比送一船人上岸多多了!”
听出小二言辞中的鄙夷,黎耀阳出声道:
“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这群垃圾日后必遭天谴”
“唉说是这么说,但当初亲眼看到几个姑娘被拐走,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可惜我当时位卑言轻,帮不了她们。”
“你也是为了赚钱给家人治病,都过去了”
不想让他沉浸在自责中,黎耀阳转而问道:
“难道就没有哪个蛇头想要垄断这一环节的生意?”
“当然有,商会内部互相争斗很厉害,举报、打黑枪,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但同福高层鼓励这种争斗,用他们的话说,只有竞争才能保持商会的活力!”
黎耀阳感觉手指有灼烧感,不知不觉间,一根烟抽光了。
按在烟灰缸里掐灭,小二又说:
“可是他们相互间防范的很严实,就像我之前说的,彼此之间很少联系,想要干掉对手垄断这一环节,难度不是一般大。”
黎耀阳追问:
“你之前跟的那个蛇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野心?你还能不能联系到他?”
“可以!我们都叫他鸡哥,因为他是斗鸡眼,很虚伪也很狡诈,野心的话,没野心谁干这行啊?”
小二的话把黎耀阳逗笑了,确实,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想办法联系他,我想跟他聊聊”
“嗯?”小二迟疑道:
“阳哥,您可想清楚了,我虽然跟鸡哥没两天,但他这个人我可是看透了,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虽然老话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伪君子,但伪君子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好吧,您有数就好,我这就去联系。”
“要快!”
“明白”
下午一点,带着胖墩儿他们出发前往布鲁克林,鸡哥在那一带活动。
到了之后,黎耀阳发现,这里竟然离怀特车行并不远,隔着几条街,面向哈德孙河,景色很不错。
鸡哥的根据地是一家洗衣房,这也是初到丑国的华人创业者,最喜欢从事的行业。
原因无他:投入小,见立快。
当然,想赚大钱绝无可能,因为洗衣行业也被某商会控制着,大头都被人家拿走了。
想要避开商会自己干?
别开玩笑了,不出三天就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现在是大白天,洗衣服正常营业,不用进门就能听见‘踏踏踏’的摔打声,洗衣粉的味道弥漫出来,还挺香。
小二先行进去,几分钟后探头出来,把黎耀阳他们请进去。
一只脚刚踏进去,就看见堆成好几座小山的脏衣服,占据了一楼大部分空间。
洗衣工藏身其中,只能看见黑色的头顶,有人进来也不在乎,只知道埋头工作,压抑感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