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吗?”朱高煦只是想震慑一下她,走了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旭,一脚踹过去,“你说,四殿下是不是对你严刑逼供了?”
张旭跟软蛋一样趴在地上,“姐夫,呜呜呜,姐夫,四殿下将我吊在屋檐上,让狗儿那阉人差点把我打死了,他说,若是我不照着他的话写供词,就要……就不让我回来!”
张氏也不说话,哭得更加大声了!
朱高炽左右为难,他觉得张氏做不出这等事来,而朱高燨之所以对张旭下手,不就是为了珈蓝香吗?
若真有这事,他还有不捅到父皇那里去,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啊,撬动自己的储君位置,让自己当不成这个监国郡王。
“二弟,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只听四弟的一面之词!”朱高炽很快在心里就有了决定,“这事要说不该,是张旭不该插手珈蓝香的事。这要怪我,不瞒二弟说,哥哥最近手头很紧,这监国郡王的位置可真不好做,郡王兄弟们来,哥哥得招待,总不好找父皇或是朝廷要招待费吧,骨肉亲情,哥哥也拉不下这个面子。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到珈蓝香值钱,动了这个心思。”
这是把张旭的过错全部都背到自己的身上了。
朱高煦嗤笑一声,他素来就瞧不起这大哥的假仁假义,此时是越发鄙夷,道,“大哥,我来,不是来看这场戏的,我是想来问大嫂,基儿到底是不是我的种?”
此言一出,对朱高炽三人而言,简直是如五雷轰顶。
张氏的脸腾地一白,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朱高炽如有神力附体,朝朱高煦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朱高煦的领口,拼命摇晃,“你住口,你胡说什么?”
朱高煦握住了朱高炽的手腕,将他拉开,“大哥,女子都是蛇蝎心肠,你不要被大嫂给骗了,我若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玩玩就算了,犯不着告诉你。我实在是不想再瞒着你了,基儿是我的种,大哥将他送我府上吧!”
说完,他一把将朱高炽推倒在地上,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门口走去,“大哥,你总是对女人用情很深,这不是什么好事。”
郭氏赶了过来,正好看了这一场好戏,她看看朱高煦,再看看坐在地上悠悠醒转过来的张氏,羞辱如潮水一般涌来,将她的理智全部湮灭,她冲了过去,两耳光打向张氏,骂道,“不要脸!”
骂完了,犹不解恨,冲到朱高炽的面前,郭氏哭道,“大哥,你就不能管管大嫂吗?天底下怎地还有如此不要脸的女子啊!”
她说完,转身,捂着脸哭着冲了出去,跨过门槛的时候,一跤摔下去,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郭氏睁开眼,正好看到朱高煦,她只觉得此人面目可憎,拼命挣扎,朱高煦却死活不肯放手。
等出了大门,朱高煦将她放到了马车上,自己也上去了,吩咐道,“进宫!”
郭氏也是个极聪明的女子,这会儿看出端倪来了,却拉不下面子,别过脸,不肯搭理朱高煦。
“你自己看看!”朱高煦将老四送来的供词给了郭氏,“我说的都是莫须有的事,我只想让张氏那贱人为娘偿命,若非四弟,娘恐怕……”
郭氏惊疑未定,拿过了供词,越看越是心惊,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
“四弟还不屑于诬赖她。四弟若要张旭的命,还需要理由吗?”朱高煦道,“这件事,进宫问问汤嬷嬷便可知。”
郭氏忙握住了丈夫的手,“殿下,四叔之所以做得这么委婉,应是不想让父皇和母后知晓,怕伤了他们的心,若是闹大了……”
“所以,我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朱高煦道,“我相信,老大是说什么都不敢让爹娘知道的。”
唯一的法子,就只有认下这这件事,而张氏也就活不了。
一瞬间,郭氏便明白了丈夫的打算,她不由得动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朱高煦就握着她的手,歉疚地道,“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
朱高煦是个男人,他可不怕别人的闲言闲语,再说了,他本来也没有做私通大嫂的事,更加不怕了。
但对郭氏就不同了,朱高煦知道,这京城里的妇人们是最喜欢闲言碎语的,也肯定会有很多人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