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人不多,将来有人看到了好处,想要加入也不是不可以。”
而夏原吉将消息散布出去后,先是那些权贵不方便自己出面,便让家里的公子哥儿们出面,找朱高燧做中间人,探朱高燨的口风,接下来就是那些不可能搭朱高燨便船的富商们,开始行动,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沈家门庭若市。
沈香保原先在沈家分家的时候,和沈家其他的人一样,搬了出去,但在沈春鸿要将周氏的陪嫁卖掉的时候,他将自己分的那一部分钱财拿出来帮了沈春鸿一把。
傍晚时分,沈家的客人终于离开了,兄弟二人在书房里简单用过膳食后,各端了一碗茶,正准备休息一下,管事进来了,“四老爷,五老爷,福建纪先生来了。”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想到,纪松竟然来得这么快,从福建到应天府,还有点路程呢。
“快请!”沈春鸿边说,边和五弟迎了出去。
纪松从车上下来,坐的是长途车,身上的衣服还皱巴巴的,看到沈家兄弟,快走两步,拱手道,“沈兄,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纪家与沈家一个是福建的富户,一个是江浙富户,都在东南,两家素有生意上的往来,还是姻亲。只后来,沈家衰败,被卷入了蓝玉案中,纪家这才不敢与沈家往来,但比起其他几家姻亲,纪家善待了沈家嫁过去的姑娘,且在沈家灾难过去后,伸出了援手。
“水镜,既来了,就进来说话吧!”沈春鸿忙上前挽住了纪松的手,“你若是不来,我也是打算要叫人去请你前来。”
一面说,沈春鸿一面将纪松往书房请,并吩咐五弟,“去置办一桌席面,与我一起陪水镜好好喝一顿。
纪松,字水镜。
“一别多年,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在书院读书的时候,今日见沈兄,犹如昔年,半点没有老去啊!”
沈春鸿哈哈大笑,“这话就有点假了啊,我这把胡子都白了,你还说你我没有老去,我看,不服老的是你吧!”
彼此相视大笑,均是感叹光阴荏苒,世事无常。
“当年,我可是为你们捏了一把冷汗,想到能够保住性命都不错了,谁能想到,你们还能有今日?”
进了大门,纪松站在庭院里,物是人非,庭院依旧,却不再现往日的富丽堂皇,反倒是处处显出一派宁静祥和,如此,也很不错。
沈香保往里走的脚步稍微顿了顿,沈春鸿淡淡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道,“请!”
纪松先去客房梳洗一番后,酒菜已经准备妥当了,摆在了花厅,三人面前的杯子里已经斟满了酒,酒过三巡,沈春鸿见纪松还在和自己拉着家常,他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
“水镜,你赶了这么远的路前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如果是为出海的事,你就直说吧!”
纪松松了一口气,他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嘴里,慢慢地嚼碎,吞咽之后,这才道,“是为出海的事,你们应当也知道,我们谁也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
太祖高皇帝立下了祖训,片板不得下海,但皇上这次北巡后回来,在应天府码头下了旨意,老百姓们为了生存,可以去近海捕鱼。
这就给所有的富商们带来了机会,那些曾经出海通商的家族谁不是偷偷窃喜?
很快,就传出了,四殿下要开辟新的航线,大明的军舰将要去一个叫做澳大利亚的的地方,那里,有很多的矿产资源,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加值钱呢?
“是的,谁也不愿意放过!”沈香保负责这件事,肯定道,“纪兄,你有什么疑问?”
要知道,四殿下开的条件可不低。
“我只想问一下,殿下为何限定家里的田地不超过两千亩?”这是纪松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
沈香保也不懂这个,他看向沈春鸿,毕竟,他四哥跟四殿下的日子长久一点。
沈春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轻轻地放下了杯子,“有些事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今日喝了这顿酒,有些话你们烂到肚子里去,千万不要往外面说,说了,我肯定是不会认的。”
沈香保和纪松不自觉地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