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转眼间五天时间便悄然过去。
这五天里,原本嗜酒如命的连绳却滴酒不沾。一直保持着最佳状态。两柄锋利的寒铁短刀,也仔细打磨数遍。
不同于其他刺客,连绳表面上可还挂着戏彩师这一身份作为掩饰。所以除了压箱底的‘神仙绳’这一保命手段外。连绳可还懂得许多旁门左道的手段。
而为了在‘庆王爷’面前露一手的雷斌这五天里。也准备了数百枚飞针。
师承唐门的雷斌,除了一手暗器功夫了得外。用毒的功夫也非同小可。毕竟,唐门这块招牌。最为令人闻之色变的就是用毒的功夫。
每一枚飞针都仔细淬了一遍见血封喉的剧毒。在摇曳的灯影下,一根根排列整齐的飞针都散发这诡异的绿光。
既然每一枚飞针都淬了剧毒,雷斌也事先准备好了一副薄如蝉翼的特制蚕丝手套。
只见,带着这幅薄如蝉翼的蚕丝手套的雷斌。小心翼翼的将一根根淬了剧毒的飞针装入一个个自己亲手缝制的布口袋里。随后又将这十余个布口袋,分别捆扎在大腿、脚踝、后腰、肋下。
做完这一切后,雷斌看了下早已熟睡的妻子。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秋意凉,今夜整个京城却出奇的宁静。
以至于,街面上连巡逻的五城兵马司兵丁都看不到。
原因无他,不论是五城兵马司也好。亦或者是隶属于刑部之下的六扇门。但凡有名有姓的官员,都被贾精忠下帖请去了他的府邸中。美其名曰,如今皇上龙体有恙。作为东厂都督,贾精忠便将五城兵马司、六扇门大小官员招来商讨一番,准备严防京城中的宵小之辈趁机作乱。
作为还在任的东厂都督,手握生杀大权的贾精忠在这京城中。五城兵马司、六扇门上下谁敢不给面子?
再将这些大小官员请去府中后,贾报国这些个凶名赫赫的东厂档头们。便一个个分别去往五城兵马司、六扇门。
江湖经验丰富的陈玉山,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于是便叫来张人凤这个亲传弟子一同去往张海瑞书房。
推门而入,便见到正在秉烛看书的张海瑞。
陈玉山沉声说道“张兄,今夜十分不寻常,我担心那东厂阉贼会狗急跳墙!夜袭张府!”
张海瑞一愣,放下手中古籍。诧异道“贤弟何以见得?”
因为张家与‘昆仑剑派’之间颇有渊源。张海瑞跟陈玉山之间,彼此以兄弟相称。
陈玉山皱眉想了想,开口说道“我来张府也一年有余。每日白天至少会有七至八队五城兵马司的兵丁从府外走过。即使到了夜间,也不会少于五队人马。可是黄昏开始一直到现在。府外再也没有见到任何兵丁。而且都这个时候了,却连打更的更夫都看不到。我想,贾精忠这阉贼多半会派人来夜袭!”
听到陈玉山的分析,张人凤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父亲大人,要不孩儿现在带些人手,出府去搬些兵马回来”
宦海沉浮多年的张海瑞想了想却摆了摆手“不用!以为父对贾精忠这厮的了解。此贼城府极深老谋深算。如你师傅所料,贾精忠这厮今晚真的狗急跳墙对咱们府上下手的话。那么府外必然已经埋伏好了大批杀手。你此番带人出去,反而会中了对方下怀。等了这么久就,贾精忠终于忍不住了。也好!就在今晚见分晓吧。我等以不变应万变。只要熬到天亮!贾精忠派来的那些江湖杀手便不战自溃!”
听到老友的分析,作为‘昆仑剑派’掌门的陈玉山也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这乃天子脚下。贾精忠即使在如何一手遮天也好。一旦天亮了,必然会有援兵赶来。
如若放任一位当朝首辅满门在光天化日之下被贼人所灭。这无疑关乎到朝廷的颜面。
“张兄放心,有我‘昆仑剑派’众人在此。由不得贾精忠这狗贼放肆!徒儿,你留在这里。照看后宅!”说罢,陈玉山便连忙离开。将所有‘昆仑剑派’弟子召集起来。
与此同时,夜幕下。早已等候多时的雷斌,如同蜻蜓点水般踩着屋脊飞奔而来。快速移动间,双手同时朝着肋下摸去。
带着特制蚕丝手套的双手从绑在肋下的口袋里摸出两支牙签粗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