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弃的。”
阮梦琪再次表决心,仿佛没有
感觉到这四次带来的痛感一般,再度爬上墙头,可这一次,她被人揪着后领拽下来了。
“你……”
一身灰扑扑短衣的大夫好像是才从山上下来,些许露水湿了袖口,连带着手上都透着一股寒气。
“你为什么阻止我?”
阮梦琪似乎有一股执拗劲儿,看向大夫,并不感谢之前的四次救命之恩。
“你想知道什么?”
大夫冷声问,似乎对阮梦琪非常不耐,眉头还微微皱起。
看他这般,阮梦琪几乎没过脑子,伸手就去推开他紧皱的眉头,手指触碰到的那一刻,大夫没有躲,阮梦琪愣了一下,她怎么就伸手了呢?
咳咳,不好意思,走神了,重来。
不,重来不了了,那么……白嫩的指尖推开那眉心的紧蹙,阮梦琪一笑:“你是神兽,是吗?那你能让我阮家人都活过来吗?”
“不能。”
大夫没有躲开她的触碰,声音却依旧冷静,金玉之音仿佛毫无感情,硬邦邦地压人。
“所以,你为什么要选这位女帝?她是有哪里特别好吗?”
这位女帝的执政水平是明显强于历史上的那位樵夫的,可要说多么英明神武,天命之才,却也不至于,当然,她的执政时间门还短,有些政策的利弊,现在还没显露多少,在民间门也没什么恶评,但,她真的是个合适的人选吗?
只看她能够宠护国亲王到枉顾人命的地步,阮梦琪就觉得她并不合适当一个帝王。
这般公私不分,不顾他人,不只是不适合当帝王,根本就不适合掌权,不适合掌握禁军那样的大杀器。
“若是她可以,我,可不可以?”
这才是阮梦琪真正想要问的,在大夫良久的沉默之中,她紧跟着问了这一句,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对于当帝王,她早已经没什么兴趣了,但对研究禁军,她还是很有兴趣的。
在待命的时候,遇到任何靠近的生物都以杀了事,这样的禁军,说他们是有思想的人,都属于自我欺骗,可他们又是什么呢?
刚才近距离也看过了,阮梦琪可以确定,他们并不是机器人,那么,这算是什么样的产物?
连同这个据说是神兽凤,却又能够变做人形,以人形与她朝夕相处的大夫,又是怎样的存在?
她现在的身体,无法感知神力与否,刚才那几次“时间门逆流”,似乎就是神力的体现,可,真的是这样吗?
为何会有一个孤零零的神兽,独自游荡世间门?
如果真的是神,为什么还会有死亡降临,更替新的神兽?
他与禁军又是怎样的关心,禁军是他的造物吗?
几次更替的神兽是真的有所替换,还是本质上都是他一个?
为什么要变做人的形状来行走世间门,他想要做什么?
神兽选帝的目的,对他来说又有怎样的好处呢?
这个世界,对他意味着什么?
——一个生活居所,还是一个……试验场?
想到最后,阮梦琪的目光之中都带上了一些晦暗的东西,跟这种未知存在打交道,她可真有点儿提心吊胆。
一个不小心,损失的可就是自己了。
可若是敬畏颇深,敬而远之,那恐怕也根本不可能得到什么秘密,探知什么真相。
如果就此与真相擦肩而过,多少还是有点儿不甘心。
“……不可以。”
大夫拒绝,不是立刻拒绝,而是停顿了片刻,拒绝。
“哦?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比她,差在了哪里?”
阮梦琪不依不饶,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