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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师没有忘记，世界越大，规则越严密，也就是说小世界可能被穿越者穿成筛子，群穿都不足为奇，可大世界，几乎不可能出现穿越者，还是这样完好无损，完全不会丧失自我意识的穿越者。



他的存在本身就像是病毒入侵，他脑子中那些完整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知识，随便弄出点儿什么来，都会让这种入侵的病毒影响力加大，这固然不代表全然的坏事，却也未必是世界愿意接受的好事。



总之，对方的来历，值得探究。



是什么人的手笔？还是唐继祖本身就很是不凡？类似之中封印记忆和法力下凡之类的，对某些存在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玩乐一场罢了。



又或者，唐继祖现在所拥有的这些，本来就是必须安放在这个位置上的棋子，大能下棋，落子自然也该不那么平凡。



至于这棋局胜负，又能带来什么，就是身处下位之人看不清楚的了。



雨师不知道具体如何，但她穿越过太多的世界，眼界开阔，有些东西，没有见过，不意味着想不到，只不过凭她的能力，难以验证罢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近距离观察一下，总不至于有错。



她现在这个身份，追随书册主人也是应有之意，只要不试图伤害唐继祖的性命，破坏所谓的“主角光环”，行事也不至于过分受限。



暮景这件事就是个例子，接下来——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儿不太好，你看，你们都是同类，我是说，你们好歹也算是同族……”



唐继祖睽着雨师的神色，尽量挑选不会惹她生气的用词，虽然雨师没有具体说那三位书灵是怎样的，可她的态度本身，就不像是怀着什么好意，也许这里面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恩怨？



考虑到这一层，唐继祖也没准备盲目劝对方善良，不要计较，而是斟酌着说：“你看，你都跟我说书册有这样那样的限制，你现在摆脱限制是很好，你跟她们应该没什么交情，我也没说让你帮她们也做到你现在的程度，这样的成果毕竟是你自己得到的，但，同为女性，就这么把对方卖给伍承那样的好色之徒，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这样说着说着，唐继祖也觉得这钱箱格外沉重了，四舍五入地一等价，这一箱子钱，就是三个美人的卖身钱，这也有些太……他是反对人口买卖的，不能用入乡随俗来强迫自己习惯，却也不准备自己参与人口买卖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唐家到现在都还没多两个下人的因素，不买人，不卖人，他现在还做不到让别人也这样，可，总有一天是可以的。



没见过疾苦的人总会有些天真，同样，见过了美好未来的人，也会抱着一种天真的希望坚守着自己的准则。



雨师很认真地听了，这些话不好听，但里面的意思，那蕴含在其内的某种执着的东西，还是让人有些动容的，这是属于主角的品质啊，唐继祖的人格魅力？



举世皆浊我独清，总还是对比出来的吧。



“你说的很对。”雨师点点头，在唐继祖脸上跃然出喜色的时候，她小恶魔地一笑，“不过我却不准备听呐！”



“啊？怎么……”唐继祖有些纠结，他刚才都想拎着箱子返回赎买书册了，怎么——



“这是一个考验。”



雨师笑嘻嘻说，“唯有智慧而勇敢的人才能够获得自由，我认为，自由是需要自己奋斗的，你说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这个考验，这个奋斗，这个自由，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白来的总是廉价，我希望她们通过自身的奋斗，明白自由的可贵，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奋斗成功的例子，那么，我希望她们更好，比我更强，这有错吗？——我们书灵的事儿，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刚才你的怀疑，你的态度，都令我很伤心，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坏的吗？”



雨师的表情随话语变化，语气转为轻飘的时候，表情中也带上了一些伤感“原来你都是这么看我的”，最是伤人心的，莫过于此了。



唐继祖是真的不懂书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不过听雨师说了些，他还是以人的标准来衡量对错，如此一来，见雨师表现得伤心，唐继祖马上就服软了，“是我没了解清楚，我就是……既然是你们书灵特有的考验，我就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