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的褚钰后,立马端正了许多。
“这位公子… …”门房露出疑惑神色,这人一看就不是村中人,也不是少爷的朋友,却是做什么来的?
“哦,我听朋友说附近乡里展家藏书颇多,厚颜登门,希望能够借阅一二,不知尊主可能同意?哦,在下是康林书院的褚钰。”
褚钰表现得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寒门子弟,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羞赧。
对大家族来说,藏书重于金银,这种要求比直接借钱可过分多了,非至交好友不能交换书籍阅读,各家自负于藏书,视为祖宗基业,轻易不能示人的。
门房听了便是一愣,知道这肯定不可能,却还是碍于褚钰书生身份,进去通报了一声。
冲着康林书院的名字,褚钰获得了进入大门的许可证,见到了展家的一个小辈,正好是剧情中死不从叛军的那位展期。
展期如今三十多,身材高大,略显几分清瘦,长脸一拉,看起来不那么好相处。
“在下展期,不知褚钰从何听闻我家名字?”展期有些警觉,不过二十多年,为了防备旧仇,他们根本没有大肆宣扬名声,又哪里来的这等求书之人?
便是此事,也有些突兀了。
褚钰赧然一笑说:“偶然听朋友说起,知道展家名头,这才厚颜上门求书,借阅一二就是了,还望展兄勿怪冒昧。”
怎么可能不怪?
展期皱眉,愈发显得不好相处,却还是温言道:“书籍大事,并非我能做主,劳累褚钰白走一趟了。”
这算是不那么婉转的婉拒了。
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随便就能借阅,知识也不会显得那么珍贵了。
褚钰一笑,并不以为意的样子,在展期端茶送客的时候起身,快要迈出门槛的时候回头说:“不瞒展兄,我的望气略有小成,可见此处方圆百里乌云罩顶,并非善事,展兄或可稍避,许能幸免。”
展期的脸色一下子很不好看,感觉这话如同威胁一样,因为不给借书,于是说这等话败人兴致,又如诅咒一样,实在是扫兴。
本来还要客气一下起身相送,这时候却是做得稳当,一点儿都不想动了,还高声唤小厮:“送客!”
“告辞。”
褚钰无奈,事情未曾发生,多少预言都会被当做虚妄,尤其是对这等自诩知识丰富的人来说,他们愈明智愈难相信。
在小厮有些不善的目光之中,褚钰也没再停留,快步走出大院,听得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心中还是有些遗憾的,大约在这些人眼中,自己这个危言耸听的小人算是走得灰溜溜。
“这位公子,是找展家何事?”
村中几个老人前面,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出面询问,他的身后还有几双躲躲闪闪的眼睛,都透着好奇。
褚钰看到这些人,叹息一声,说:“我乃望气士,见得此方天中乌云异象,知道必有灾祸,便于望门提点一二,或可让其领你等逃脱死劫,哪知,一片好心,怕是被误会了,奈何奈何,天数有常。”
说罢,不待那些老人们说什么做什么,褚钰快步而行,他的身体虽未曾努力修炼,到底是年轻力壮,好于这些耄耋老者,几个老人还未反应出来那话到底什么意思,一转眼,人就已经走出村子了。
老人们惊疑不定地面面相觑:“这是说咱们这里有死劫?”
“到底有什么灾祸?”
不多时,便有许多人聚在这处,询问那古怪的言论到底是什么意思,老人们没有把那句话听全,什么“乌云”“灾祸”“死劫”的,一听就不是好事,再有那“望气士”,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听起来不明觉厉,让人不敢不信。
“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分明是那人妖言惑众!”展期听到下人转述村中议论的时候,满脸的不平之色,愤愤然失了仪态。
展父却更成熟,听得那日待客之况,面有懊悔,跺脚道:“就不该让你待客,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不过一两本书,破财免灾就是了,哪里找不出一些无用本子来,非要惹这等是非,还不知道那人要怎样?”
展期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