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怎么来的，但是既然知道自己是次人格了，就像是房客一样，总要听一听房东的话，说起来也是不好意思，一把年龄了，住在学生的身上，这种状况，我都查了，没有治愈的可能，不知道以后怎么办，申寐一天天长大，以后结婚生子的，想起来也是尴尬。”



龙老头的感慨很真心，他是真的觉得尴尬，正常的人大约都不会喜欢旁观旁人亲密，也不会愿意自己亲密的时候被人看着，而他们跟申寐的关系还不同，所有的一切都是亲身经历，以当事人的视角经历并非出自自己心意的事情… …



赵沧颉若有所思，的确是如此，当年他也体验过类似的尴尬，只是当年好歹是他睡觉了，完全不知道另外一个在做什么，但现在，申寐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除非他们“睡着了”，否则都能够感同身受，这种感觉… …的确尴尬。



次日一切正常，后日也很正常，那名男生的来历其实很清楚，就是程颖的一个爱慕者，是个体育生，这种爱慕者太多了，大部分连表白都不敢，只敢偷偷暗恋，然后悄悄威胁那些可能跟自己心爱之人有关系的异性。



申寐没有认真打听，他还有课业要忙，最关键的高考一天天临近，其他的事情都是不重要的小事。



程颖大概也不知道这件事，申寐留意了一下对方的神情，看到他脸上那没办法遮掩的青肿，程颖还跟人说“没想到申寐也打架”。



传话到申寐耳边的人说起来还颇有几分羡慕，“行啊，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就让程颖关注你了。”



申寐摆摆手，若说之前还对程颖有那么一点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思，经历那番警告之后，就把程颖也视为麻烦的一员了，他不喜欢招惹麻烦。



本来就是淡淡的一点儿好感，被这么一折腾，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过了两天，程颖对着申寐欲言又止，在一次体育课上，申寐照旧帮忙搬东西的时候，程颖跟着进了体育器材室，看着正在整理垫子的申寐说：“秦朗的事情，是他… …我并不知情，给你添麻烦了。”



“秦朗？”申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着程颖，阳光从程颖背后照射进来，灰尘飞舞着，他有些看不清程颖的表情。



“你不认识吗？你们不是在后门那里打架了吗？我是才听人说的。”



当时打架的还有秦朗的两个兄弟，秦朗自己挨了揍，觉得丢人，什么都没说，他的两个兄弟却没有那么口严，说起来也是兄弟义气的事情，自然不会当丑事藏着掖着，这才几天，消息就传到程颖的耳中了。



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做没知道，不然对被连累的人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程颖的想法很天真，她就是过来单纯表达自己的这份歉意，至于秦朗，她本来就不喜欢对方，反而没什么好说的，也不会代替那人道歉。



听明白程颖的这层意思，申寐的表情有些意外，他并不喜欢那种为了旁人的错误代替道歉的女生，最开始以为程颖是替别人道歉的，难免有几分不喜，潜意识里大概觉得“你算是他的什么人，要代替他道歉呢？”



发现对方其实是自责，他的心情迅速转好，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总是有些人无事生非。”



说完，看着程颖对他露出一个“谢谢体谅”的笑容来，他也笑了，仿佛那门外的光都照到了心里，不经意地开启了他的心扉。



赵沧颉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又开始回忆剧情，剧情中的确也有着一段儿，但… …因为自己不是主导，所以这剧情更改起来的难度就更高了，他需要防微杜渐了。



申寐的生活十分规律，赵沧颉偶尔的插手也因此格外显眼，终于有一天，申寐问他：“为什么我今天要晚点儿走，我可以回家再写卷子，这并不是合适的理由，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在此之前，申寐已经两次听从赵沧颉的意见，一次早到，一次从南门走，这一次又是晚走，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对方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赵沧颉无奈，他能说按照剧情这会儿有人在前面堵他吗？还有之前的两次，也都是因为那位秦朗惹来的麻烦。



好在这样的麻烦次数也不多，再过一个礼拜，就能消停了。



赵沧颉没有说话，申寐也没说话，两个人好像僵持住了，申寐在校园里转了一圈儿，转到南门走出了学校，一路平静，他到底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