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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水父也只是握了握拳头,一句话都没说,板着脸装木头。
太子有幸也在,看到父王亲自赔笑,也跟着上前赔笑,还说了不少蠢话,连带着随使领略江国风情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后来还哥俩好一样拉着随使去了他的宫殿,还说自己姬妾可任其挑选。
“父亲,他一个他国使者,如何能够在我国朝堂之上耀武扬威,随国很大吗?有多大?”水真状似无知地询问。
随使刚刚被拉走,大殿之上,都是本国之人,朝臣之数也不过五指,固然是官制问题,更多还是没什么人才。
属于孩子的清脆的声音仿佛是一把利剑,直直地扎在众人的心口上,就连老好人的丞相,脸上那永远挂着的笑容都有些僵硬,却也没说什么。
水父讷言,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就不是善于口舌的人。
唯一能够说一些的国君却只是叹息一声,回到了座位上坐下,少了刚才透着几分谄媚的模样,说:“随国是挺大的,比咱们大,粮多,人口更多。”
随国耕种为主,每年的粮食不但足够自家吃,还能够拿出来买卖,这个时代,粮食是比金银还硬的一般等价物,有粮就代表有钱,代表有人能够为它处理卖命。
“那,为什么我们不能有更多的人,更多的粮,更多的土地呢?”水真其实并不想出头,只是环顾身边,他似乎也产生了跟原主一样的感觉。
为什么现代人穿越到古代总是愿意对一切事情指手画脚,不同的生活习惯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我知道这样改更好,为什么不这样改?”,好像“众人皆醉我独醒”,那么这个醒着的人就有必要安排醉了的人怎么回家。
他此时面对的也是这样的局面,既然知道问题在哪里,那么为什么不想办法壮大自身呢?
谁都知道联姻并不稳固,送过去的女儿受不受宠都会引起担忧,那么,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实力换得安心呢?
朝堂之上,水真是最小的,但没有人忽视他的话,国君对他的器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血脉浓厚的人天然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谈何容易。”老丞相回了这么一句。
水真天真地反问:“怎么不容易?对面的西国难道不能够攻占吗?”
“西国?”国君愣了一下,他想过周边的很多国家,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西国。
老丞相也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问:“真儿说说你的看法。”
“西国与我国一江之隔,常年有水患之忧,水患之时,我国一举攻占,不费吹灰之力,何不爽快?”
水真早有腹案,修炼了一段时间的精神力,别的不好说,但是偷偷了解一下邻居的国情还是很容易的。
一江之隔,因为还有船行之利,两国之间的交通往来并不比随国少,甚至因为隔水即可相望的缘故,还算更熟悉一些,彼此言语相通,平民之中也有过婚姻之事,这般攻占下来的地方,移风易俗也容易,不用把人赶尽杀绝。
“不可,西国依附钟国,周围又有英、舒、桐三国与之交好,若是咱们轻举妄动,他们岂不是会群起而攻之?三国任二,咱们便惹不起,何况还有钟国。”
国君老实地说着,他说话间头脑中仿佛自有一幅地图,完全没有磕绊,对国与国的关系之了解,也不似消息闭塞的人,见识还是有的。
水真挑眉,剧情中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位国君如此智慧,他笑得满不在乎说:“那有何妨,我国水神后裔,临江水边,我族无敌,有水巫在,哪里能容他们进犯?何况,我们也不是要全吞了西国,只要西国沿江这部分就好。”
占据沿江两岸,以后往来通商就方便多了,建个港口码头什么的,只要不收关税,想来商人会很乐意过来,等到来的人多了… …
想想一条丝绸之路养活多少国家,若是可以,他们也可以大力发展本国商业,反正本国种粮食也不在行,有足够的钱财随时都可以买,当然,若是能够进一步占据随国就更好了,那可是个天然的粮仓,只是与楚国接壤,楚国早把随国等几个小国视为囊中之物,不会允许他们乱动的。
比起楚国这个威胁,隔了一条江的西国以及更远一些的钟国,显然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