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吗?直接烧起来应该会更显诚意。”
戈日尔汗说得没有任何烟火气,好像他随意的一句话并没有任何的意味。
心领神会的忽赤儿笑起来,说:“大汗英明,自然是那样烧起来才好看,想来高僧的尸油必然也与旁人不同。”
“咔嚓”一声,刀币上有了裂纹,细碎的粉末落在了戈日尔汗的手上,他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结实?”
几乎就在下一刻,心情就又有了暴虐之感,站起身来,神情有了些烦躁,忽赤儿在他身边多年,早都知道他的性子怎样,见到他这幅模样,忙去外头唤了一名妃子进来。
哆哆嗦嗦的妃子差不多是被推进来的,戈日尔汗是这世上最伟大的汗,这是所有人的看法,她最初也是抱着同样的看法成了汗王的妃子,然后体会了一下半死不活的感觉到底是怎样,如今每每想起,就不敢往里迈步。
可惜却又不能躲,族人的性命系于一身,见过了大汗那些残酷的刑罚,她完全不想让自己的族人也承受一下。
忽赤儿才不管那么多,看着王帐落下,听到里面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那压抑不住的求饶声,轻笑了一声,这样厉害的汗王,还不是连个儿子都没有?
这一段有关汗王的小插曲桑吉丹巴并不知道,他一心忙着如何把禅宗改头换面教给大家,因为最开始肯定有人排斥,他不得不用精神力辅助传法,在玄学的应用上,这样也是最方便的。
相信只要十天半月就能见到一定成效,只是这样速成自然也有缺点,若是他们想要再让佛法精深,就不那么容易了。
只是眼下还是保命为要,留得有用之身,才能想以后的事情到底怎样,否则,什么都完了。
桑吉丹巴并没有相熟的人,因为那位老牧民给他帮过忙,两人倒是有些熟悉,但这王帐范围内的事情又不是什么都能够被一个养狗人知道的,哪怕那狗是汗王的藏獒,老牧民所知也并不多。
听到汗王要办法事的消息,桑吉丹巴第一时间差点儿抬头去看太阳,这位剧情中灭佛的怎么突然要办法事了?这不是信佛的体现吗?
后来才有了些消息传出,说这场法事是可敦要办的,是为了求子。
也就是才知道这个消息不久,桑吉丹巴在又一次递交制作好的刀币时,被汗王叫去问话,问的还是这方面的问题。
“佛子,可能问佛,我为何无子?”
桑吉丹巴很无奈,无论怎样的回答似乎都是错,他看到戈日尔汗拿起刀币在手,这才语调平缓地说:“大汗可愿听我讲一个故事?”
戈日尔汗抬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讲了。
“有一日,有一人求佛,叩拜之时,看到身边一人同叩首,问道:你求何事?那人回道:我亦不知。再看那人相貌,竟与菩萨一般无二。”桑吉丹巴讲得极为简单,说得就是“佛拜佛”,乃是让人知道“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戈日尔汗听得面带微笑,说:“这就是我之前说的‘世人自渡’的道理了。”
“正是,正是因此,我才说大汗颇有佛性。”桑吉丹巴这样说着,语调一转,“大汗之前所问也正是此理,大汗不知之问,我亦不知。”
“讲得好,讲得好!”戈日尔汗大笑拊掌,似乎颇为满意这个回答,然后就说,“可敦准备的法事正是今天,不知佛子可愿同往一观?”
直觉上总觉得这场法事未必简单,奈何剧情简单,实在不曾提及此事,桑吉丹巴也不过闪念之后便点头应允,这位戈日尔汗最不喜人违背他的话,想来若是拒绝他的邀约,定会惹他不满,倒不如顺其自然,也省得横生枝节。
这场法事就准备在圣庙门前,这样的位置按理说是不应该筹备任何事情的,但是因为汗王要求,圣庙的□□到底给了面子,同意了此事,然后大火熊熊燃起,这场被起名为火耀法会的法事就这样开始了。
最开始的一切流程似乎都还好,等到忽赤儿指使人“添柴”的时候,桑吉丹巴才发现这场法事的险恶之处,竟是直接拿人当柴火烧了,听得那僧人毫无防备的惨叫之声,竟是让人毛骨悚然,之前的肃穆瞬间成了满场的惊惧。
“我便是这世间的佛,这世上有什么事需要再去求佛,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东西,还是早早去火海中洗去罪孽,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