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姬发的面容格外的平静,平静的就如同寂静的潭水,双眼有神且从容的看着走到近前的姜子牙,姬发平和的面容和眼神,让姜子牙心下凛然。
面对姬发的眼神,让姜子牙想起一个人,那就是在遥远的朝歌之中,那个充斥这霸道之意的那个王者,与之略有区别的是,一个是霸气,另外一个隐忍。
“殿下已经猜到老臣回来了?”
“也是,其实老臣是来请殿下前往主持大局的,现在先王已逝,膝下无子,殿下是文王嫡系血脉,此时正是殿下应当站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
姜子牙这话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姬发行礼,但是行礼却不是君臣之礼,即使姜子牙认为,现在的王位非姬发莫属,但是却不能真的现在就以君臣之礼想见。
“丞相还是先回去主持大局吧,孤虽为父王血脉,但是却是一个身陷囹圄之废人,所谓主持政事,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倒是丞相,王兄把朝中政、军大权全部交给你了,此时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听了姜子牙的话之后,姬发无论是神情,还是眼神都没有半点的变化,低垂着眼睑,似乎是对那周王的位置没有半点兴趣一般。
而姜子牙也是老成精的人物,在姬发说完这段话之后,就捕捉到了姬发言语之中的重点,这是姬发在提出条件。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这就是姬发的重点,这是在让姜子牙带话给朝中众臣,要是让他出府主持大局,一定要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位置,也就是让他就任周王。
“殿下,朝臣正在朝着王宫方向集结,现在先王薨逝的消息还没有传扬开,一会臣便会向朝臣公布先王薨逝的消息,到时候朝臣前来请求殿下摄政,还请殿下不要推辞。”
“殿下或许不知道,现在就在前些时日,我西岐损失十数万士卒,现在大周正在风雨飘摇之际,朝堂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风浪了,若是一个不小心,大周就会有倾覆的危险。”
“说句不该说的,若是真的有城破国亡之时,朝中勋贵、甚至文臣武将,都有生路,可是殿下作为文王嫡系血脉,是被殷商最为忌惮的存在,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姜子牙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姬发的眼神,说话的神情和语气也并没有半点波澜,但是话中的内容,却是有些犯忌讳。
但是此时的姜子牙也没有办法了,他作为阐教在西岐的代表,是不允许他对姬发彻底臣服,甚至就算姬发登基,他也要争取摄政的权利。
只有这样,西岐才能如阐教所愿的那般,与殷商一直站在对立面,为他们的封神服务,面对此时姬发常识以退为进,争取权利的举动自然不能妥协。
姜子牙这话说完之后,朝着姬发施了一礼之后,转身朝着开朝会的宫殿而去,只留下姬发一人盘膝坐在凉亭之中。
神色如常的姬发在姜子牙离开他的府邸之后,姬发脸上骤然变得非常难看,神色阴狠的看着姜子牙的背影消失的方向。
此时他也体会到了当时伯邑考的无奈,现在殷商大军压境,没有阐教的支持,他们西岐连当年姜文焕所统御的领地的实力都不如。
无论是他父亲姬昌,伯邑考或者是自己,都奈何不得姜子牙,除非他们真的可以低下头颅,放弃西岐的领地,投降殷商。
可是无论是姬昌、伯邑考或者是自己,都不会接受这个结果,毕竟殷商的王,是那个崇尚霸道的帝辛,而不是温和的帝乙。
姬昌当年有造反的嫌疑,就被关押在朝歌,现在已经既成事实的造反,姬发都可以想得到,若是这件事终于到那个程度,姬发相信,自己性命都难保全。
在呆坐半晌之后,姬发脸上的神色再次平静下来,只有攥着剑柄的手,是更加的紧了,眼神也更加的坚定起来。
朝堂之上,姜子牙身穿麻衣,头束白带的站在了一众朝臣的面前,一众朝臣看着姜子牙的样子,心中就是一沉。
“诸位同僚,在这次痘疫横行之时,大王薨逝,为了防止西岐被殷商所乘,故此吾选择秘不发丧,直到现在恢复了元气,这才跟诸位通报。”
“轰”
在听闻姜子牙说出这个确定的消息之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