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敢出战?”
就在殷郊猜到自己为何受到关注的时候,耳边响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个声音殷郊熟悉至极,正是那闻太师的声音。
殷郊看了一眼,嘴巴根本没有动的闻仲,殷郊这才知道,应该是闻仲给自己传音了,殷郊也顾不得对方开口询问的话之中有何深意,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一会殿下看老臣的手势,老臣单手握缰绳,便是此战可以由殿下出击,若是贫道双手握持缰绳,殿下万勿出战!”
殷郊听了闻仲的话,不由的愣了愣,殷郊此时才知道,闻仲为何会如此问他,一切皆因为现在殷郊的人皇特使和殷商大太子的身份。
这次那北海诸侯联军之所以出战,很大原因就是因为看到殷郊的太子大纛旗和太子龙旗,想要用击败,或者是擒杀殷郊的方式,以打击殷商军队的士气。
而一会那北海诸侯联军的将领必然会出来挑战,说不得还要指名道姓的要殷郊出战,如果这种事情发生,殷郊自然可以选择退而不战。
可是这种办法,却没有然殷郊这个殷商大太子,在沙场之上,横刀立马,大胜而归的好,若是殷郊大杀四方,对殷商征北海大军的士气提升有很重要的作用。
正是考虑到此中关节,闻仲才会传声给殷郊,不过在考虑殷商大军士气的同时,闻仲也不得不在意殷郊的安全。
殷郊在殷商的地位,可以说是以后不犯大错,必然会继承人皇之位,这种身份,自然不能折损在争北海的战场。
假如殷郊真的在北海战死,怕是整个殷商都要震荡起来,而且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次的出征北海,算是完全的失败,故此这不得不让闻仲慎重。
果不其然,在双方列阵完成之后,一个有着黝黑面庞,如黑锅底一般的大汉,在一路小诸侯的旗帜下,纵马而出。
眼见这大汉肌肉虬结,手中一把宣花大斧,其斧头,犹如车轮大小,其胯下的战马身上,有着一层乌黑的鳞片,一看也不是凡物。
“本将军乃是青海侯麾下大将乌柑,唔那殷商的太子,速速出来受死!”
“你老子殷寿当年在征东夷之时,何等威风,你作为其长子,却如此胆小?”
“若是不敢征战沙场,还是回到朝歌,去做那遛鸟、押妓的纨绔子吧!”
“……”
那乌柑看着是人高马大,一副莽汉的形象,可是这搦战之言,却是极为熟练,而且说出的话,还是极为的阴损,一看这搦战之事,就没少干!
而此时殷郊听这大汉的话,却听出了一些跟别人不一样的意思,此时殷郊真正的理解,自己的父亲,那个坐在御座之上,仿佛一头蛰伏的猛虎一般的男人。
在出征东夷之时,是何等的睥睨天下,就算对方在搦战之时,提到自己的父亲,也是带着一丝的敬仰之意,能让反叛的敌军做到如此的,怕这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吧。
“殿下,让我去教训他一下吧!”
此时在殷郊身侧的苏全忠,看到那乌柑那健硕的身形,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苏全忠天生神力,最不怕的便是这种身形庞大且使用重兵之人。
原本殷郊还在惊讶与自己父亲的威名,被苏全忠一提醒,殷郊才想起,现在不是思虑其他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观察闻仲的手。
念及至此,殷郊朝着闻仲的方向看去,果然,此时闻仲乃是单手握持着那墨麒麟的缰绳,目光看向远方那在战场之上,骑着战马,反复挑衅的乌柑。
不去理会一旁跃跃欲试的苏全忠,殷郊自太子龙旗和太子大纛旗之下,来到闻仲身前,在战马之上,拱手道。
“太师,此次来这北海,父王便已经交代过,既然到了北海,便不能以太子自居,要以太师麾下将领听从太师之军令,不可懈怠!”
“太师,前方那叛将实在是嚣张,居然小觑末将,末将请太师允准末将出战,斩杀此獠!”
虽然殷郊告诉过他,单手持缰的时候,便是能够出战的,可是现在是在军中,众目睽睽之下,殷郊自然要给足闻仲这个全军统帅面子,故此上前请战。
不止是闻仲,就算是闻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