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如今战事频繁,百姓徭役沉重,多误农时,且云南初平,大战之后,必有灾荒啊,再说西北匪患严重,北元残匪四处游蹿,西北转运的钱粮屡遭匪劫,出兵不易。”
对,如今的大明匪患十分猖獗。
有些地方官府只能管到城池周边,稍微远一点,就无法实控。
这其实也受制于如今的时代局限性,大明只能管到县太爷,乡镇是士绅的地盘,要知道朱雄英来的那个后世,即便将基层管理组织推进到村,而且有现代化枪炮武器的情况下,也是在建国之后十余年才彻底剿灭匪患。
如今的北方,匪患猖獗,官府腐败,朱元璋提议收复青藏,其实是存了迁都北方的心思。
南京距离北方太远,北地官吏不听宣调,终究是心腹大患,为此他已经派太子朱标前去考察过开封,洛阳。
朱元璋拿起羊脂玉的茶杯,眸子盯着扭动着茶杯,笑道:“朕非为此刻去攻,乃长久之计。”
“似这羊脂白玉,乃是于阗国所进白玉,西番去进,只得水价,我皇明去购,则是酒价,若西番归我,则我自为之,百姓得益。”
“西辽大石牙林,距今不过百多年,想来西域定有我汉家遗风,青藏等地,元时喇嘛佛头多受北主册封,掠我汉家子民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天下与我,若得剑在手,朕必挥军西进,复我汉家儿郎还家!”
言罢,朱元璋又看向李善长,问到:“云南驻守大将,韩国公心中可有良人?”
……
和朱桂聊了几句。
朱雄英发现,这个大明的初代代王,还真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
难怪,前世朱允炆和自己四叔朱棣都没拉下脸对他下手。
朱允炆削藩要找借口,代地的官员便各种搜罗罪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代王朱桂这个人“脾气暴躁。”
对,就是脾气暴躁的脾气暴躁。
要知道,当时朱允炆已经以谋反罪收拾了好几个叔叔了,安插的罪名,纣王看了都要流泪,所以对代王也也没必要太过客气。
可是,代地的官员们找了半天,也实在找不出罪名,而且这个人好的他们拉不下脸去编,最后朱允炆就以朱桂脾气暴躁为缘由,将他贬为庶人。
等到四叔朱棣靖难成功,又把朱桂恢复王爵,四叔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给天下做一个表率,我朱棣绝不是朱允炆那种刻薄寡恩,薄待兄弟的天子!
然后四叔朱棣皱眉看向了朱桂的儿子。
兄弟你儿子实在顽皮,我身为大明天子,必须得出手管教管教啊!
哟呵,小伙子玩的挺花啊,几十项大罪,你爹不敢做的你做,你爹不敢说的你说,王权特许,为所欲为,这就是藩王?
真是可怜了朱桂的倒霉儿子,躲过了朱允炆,遇到自己四叔朱棣,被朱棣往死里坑,上来就罗织了几十条罪名扣在朱桂儿子头上,死了之后还给了个谥号“戾”。
“戾”这个谥号,堪称是古代谥号中最难听的谥号之一。
朱雄英又看了看鲁王朱檀,自己这个十叔正一脸不耐,愤愤不平,朱檀谥号“荒”,朱桂的儿子谥号“戾”,堪称是大明皇室中的卧龙凤雏了,都属于谥号中很恶心很难听那种。
我了个去,话说要是我渡不过这八岁大劫,我这么养生,后边的文官不会也给我搞个很恶心的谥号吧……
“当皇帝苦,当太子苦,当王爷也苦,我朱雄英命苦哇……”
朱雄英不由撇着嘴,心中微微叹气,自己这皇嫡长孙可不是那么好坐的,底下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呢。
若是度不过这八岁大劫,指不定史书怎么磕碜我。
那帮写史书,握着笔杆子的读书人,好坏好坏的。
其实老朱家人才很多,尤其是初代大明的九边赛王,别看这会儿在文渊阁上课,几个皇子似乎不太上心,实际上朱元璋对子孙后代管教十分严厉,甚至说是苛刻,而且这些王爷基本上除了极个别的比如说鲁王朱檀这种奇葩荒诞些,其他的都很聪明。
但是这些少聪慧,有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