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通常是在5月份开花,花期长,可持续到9月份前后。但如果有一些合理的手段,它是可以提前开花的,如果环境足够温暖、多加培育,冬天开花也并非不能做到。
就像现在,虽然是四月初,但弗雷泽房子周围的蔷薇花也快要开了。
这里的每一株蔷薇都是阿特瑞斯亲手栽种的,在弗雷泽每日的魂力注入下,马上就该迎着春风盛开了。
一朵朵粉红色的、素白色的、淡黄色的蔷薇花苞,点缀在翠绿的枝蔓上,含羞待放。偶尔有几朵小小的蔷薇花争抢着春风向这个世界展露她的容颜,显得娇艳而不妩媚,美丽却又清新。
就像是那个被蔷薇花所簇拥着的人儿,美得摄人心魄,让人着迷。
她懂得自持,不会因为自己的美丽而随意,更不会故弄风骚。她与玫瑰和月季一样,满身都长着尖刺,时时刻刻用这样的铠甲捍卫着自己的尊严,彰显着自己的人格,使觊觎者对她望尘莫及,望而生畏。
但阿特瑞斯知道,只要他愿意,那副附着尖刺的铠甲会随时为他而脱落,而那那诱人的、芬芳的花苞,只需要他开口,便会盛放的无比娇艳。
看到阿特瑞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弗雷泽停下了手中的伙计,微微的笑了笑,“这个时候你不是要应该和水冰儿坐在一起享用晚餐么,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阿特瑞斯有些局促不安,双手插进了兜里,抿着嘴道:“是竹清,她说你生病了,所以我就......”
“我病了?”弗雷泽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又煞有介事的道:“哦,我确实病了。”
如果现在阿特瑞斯还不明白朱竹清的那句话是在撒谎,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大笨猪了,但他还是顺着话问道:“有看大夫吗?知道生的是什么病吗?要不我去找一下叶泠泠,她解决不了的话她的父亲应该没问题,毕竟......”
“九心海棠也治不好我的病,”弗雷泽打断了阿特瑞斯笨拙的话语,深深地看向他,朱唇轻启,“我得的是心病,别说九心海棠了,就是神,也治不好我的病。”
“......”
阿特瑞斯沉默了,弗雷泽的心病是什么,他一清二楚。
但有些话,他说不出口,他没办法在喜欢一水冰儿、追求水冰儿的同时,跟弗雷泽说:我喜欢你,但我更喜欢水冰儿,除非你愿意和水冰儿一起分享我的爱。
那样对她来说不公平。
从任何方面来说,弗雷泽都不比水冰儿差,甚至她的容貌更甚于水冰儿,她是阿特瑞斯生平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
但有些时候,一个男孩最喜欢的,未必是最漂亮的女孩。
但,他也不想让弗雷泽太过失望。
“你的心病,总有一天我会把它治好的。不过现在,我想送一件礼物给你。”阿特瑞斯郑重的说道,从储物戒里取出了一个大箱子,把它轻轻地放在了弗雷泽的脚下。
“这是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阿特瑞斯打开了箱子,弗雷泽看见箱子里摆放着一副亮银铠甲,上面印着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蔷薇花纹。
“这是......”弗雷泽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樱桃小口,双眼顿时就泛了红,她怎么也没想到阿特瑞斯居然会拿出这样一件礼物。
“这是我在天斗大拍卖场看到的,钱是荣荣那个小富婆出的,据服务员说这副铠甲是克伦威尔那个浑蛋从你爷爷的身上取下来的,看样子是真的。”
阿特瑞斯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铠甲,走到了弗雷泽的身后,失神的弗雷泽没有半点抗拒,任由他为自己穿戴好一整副铠甲。
弗雷泽的身材很高挑,但或许是她的爷爷身材比较高大的原因,这副铠甲还是显得不那么合身,让她显得有些臃肿。
弗雷泽从失神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感受着这一副只存在于母亲的故事中的铠甲,她压抑着心中的复杂心情,催动魂力注入到其中,铠甲顿时就发生了异动。
银色华丽的铠甲开始紧紧包裹她的身体,再次显现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灿烂无比的金发更增添了一抹神圣的光辉,额头上烙上了一朵艳丽的蔷薇花纹,更显得她妖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