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坏蛋……”肥猫双眼红肿,小坏蛋发疯的模样让它很痛苦。
“都怪你!!”它一拳砸向旁边的人儿,眼泪一颗颗滑落。
第五锦霜没有歇斯底里,没有疯狂绝望,只是平静地悲伤:
“他病了,会好的。”
注视着白袍与宇宙道炁融为一体,画卷缓缓尾随在后面。
第五锦霜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他,远远的望着他一举一动。
“小坏蛋!”肥猫擦干眼泪,一个巨龙撞击朝白袍奔赴而去。
徐北望瞬间如芒在刺,隐约看到宇宙内层朦胧大世界,一头雪白臃肿的胖猫冲了过来。
“你醒了?”他轻声问。
“是哒,那颗不死不灭种子被喵喵吃掉啦!”
肥猫睁着泪痕未干的大眼睛,用一如既往的软萌声音说道。
徐北望盯了它几秒,皱起眉头:
“离我远点,要不是念在旧情上,就把你捉了。”
肥猫大脑空白了一瞬,不知所措的样子握起爪子,语无伦次地说:
“是不是,喵喵哪里做错了……”
它低头瘪着嘴,泪水不争气夺眶而出,小坏蛋对喵喵再也不温柔疼爱了。
“太初北望,又见面了。”
第五锦霜从道纹玄黄气中走出,她从来不懂温柔,但尽量用很平和的口吻。
“不怕死?”徐北望眼神带着警惕,沉声道:
“你在赌我不会杀你?”
一个“杀”字不仅让肥猫死命捂住耳朵,亦让第五锦霜手指微微颤抖,她压抑不住痛楚,情绪又一次失控:
“你可以报复我,可以折磨我!”
“呵呵……”徐北望就这样看着她,目光寡凉淡薄,又突然笑得前俯后合:
“你经历过葬气侵蚀,那种禁锢意识、割裂灵魂一角的痛苦你记忆犹新吧?”
“哈哈哈哈,我足足经历了二十年,耽误了我二十年成帝,让我在二十年岁月中生不如死!”
“谁折磨谁?”
他笑容戛然而止,墨色瞳仁中荡起一抹冷嘲。
肥猫听着,喉咙叫唤做啼哭的腔调,小手擦着眼睛,但里面实在没有眼泪了。
它只被葬气侵蚀了一瞬间,就痛得死去活来,神经被寸寸切割。
小坏蛋在这样的痛苦中度过二十年……
它想到就要尖叫悲鸣。
第五锦霜如同木偶一般,她红唇抿得紧紧的,视线模糊亦没有崩溃,轻声道:
“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我送你一件冥物。”
说着一柄流淌灰蒙蒙气雾的长刀在图卷中飘荡。
她早已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渊一样万念俱灰,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回丢失的狗腿子。
他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情感,唯利益至上。
徐北望眯了眯眼,内心权衡利弊。
肥猫对他造成什么不了威胁,第五锦霜虽然神秘莫测,但应该也无法撼动黑夜君王,就算是险地,他也能轻易逃脱。
“可以。”他面无表情,在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肥猫哪里受得了小坏蛋这么一副绝情的面容,可它一想到大坏蛋哭着对它说的那句话——
他病了。
于是肥猫忍着委屈,独自趴在画卷一端黯然神伤。
全都是大坏蛋造得孽,把小坏蛋害得这么惨,你整天癫狂崩溃都没什么用了。
多希望小坏蛋只是失忆啊,那样找回记忆就好了,可现在……
朦胧画卷中,气氛格外冷漠疏离,白袍屹立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