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之前不能确定,那柳湘的奏言已经能说明问题了,太常寺卿也是个老派人。
“陛下仁德千古,臣感铭肺腑。”偏偏这位柳大人被嘉德几句贴心话感动的激昂不已,就连说话都带着些颤音。
“猪队友。”
此时,不知多少人心中闪过了这三个字,便懒得再去看柳湘一眼。
嘉德点了点头道:“嗯,今日提起此时,便是为了广开言路,诸卿但有谏言,今日畅说无妨。”
有人想要出班附和,却被身侧的同僚暗中提醒,停下了脚步。
嘉德等了片刻,见无人说话,又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先到这儿吧,不过朕还是那句话,但有谏言,朕允许诸卿畅所欲言,不便在朝会上说的,也可写成奏表,呈于御前,此事就有通政司负责,凡所涉立储的奏本均可直达天听。”
“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散朝。”
“百川,看出来了吗?”
“陛下似乎在有意试探,对礼郡王似乎并不怎么”
傅东莱点点头道:“不错。”
“可为什么呢?”叶百川同样不解。
傅东莱沉思一二说道:“陛下是天下之主,许多事情,或许你我不清楚,但不代表陛下不清楚,听说贾瑛离京那日,礼郡王是同东平侯一起到的贾府。”
“东平侯穆鸿,从来都是深居简出,一直待在金陵,何时同礼郡王府相交密切的?”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任何巧合,都不能简单的看做是一件偶然。
“老夫听说,当初在江南主政海关衙门时,杨佋就不止一次暗中拜访过东平王府。”
“你是说”
傅东莱摇了摇头:“还不能确定。”
“不说这些了,去送送冯恒石吧。”
回宫后的嘉德,站在桌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定睛看去,正是“柳湘”二字。
“戴权。”
“奴才在。”
“传朕口谕,赐冯严宽尚方宝剑,令绣衣卫指挥佥事沈翔随行护送。”
“你不用亲自去,派个人去传旨即可。”
没人知道这位皇帝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冯府门口,正打算启程的冯恒石,连带前来相送的傅东莱和叶百川在听到皇帝的口谕后,傅东莱老泪纵横。
几欲呜咽道:“陛下”
远在哈密的贾瑛,看着眼前一身肃杀风尘的木恩赐,手中捧着的木盒之中,正是萨楚仁贵的首级。
“幸不辱命。”木恩赐笑着说道。
贾瑛同样回以一笑:“我会为表兄请功,湘军营新败之过算是揭过了,如果可能,我想向朝廷保本,举荐你为甘肃镇副总兵。”
木恩赐对此倒不是很在意,不过能升官,谁会不乐意呢?
“我的根还在南疆,祖父当初让我来帮你,没想到这一帮却是回不去了。”
贾瑛笑了笑说道:“云南木氏不能总待在纳西,只有走出来,才能给部族更多的照拂。”
“我知道。”
帐帘被掀开,喜儿走了进来,将一封迷信交到了贾瑛手中。
“二爷,刚刚传来的,是海大的信。”
贾瑛拆开一看,却是近来京中发生的大事。
“姑老爷升任左都御史了,老师要外任山陕总督?”
接着,眉头又是一挑。
“贾雨村巡抚西域三司?”
这位贤兄还真是仕途坎坷,巡抚西域三司,这同流放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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