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更被说说是贾瑛在潇湘馆的时候登门了。
黛玉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只是还未等来得及细说,两人就上门了,当下也只催促着贾瑛见见。
客厅内。
薛家母女脸上同时带着解不开的忧色,贾瑛见此,心中不免猜测大概是薛蟠又惹什么事了,不然也不会如此。
薛姨妈哭腔道:“瑛哥儿,你可要舅舅你家兄弟啊。”
贾瑛看了眼黛玉,黛玉会意上前安慰几句,才听贾瑛问道:“什么事,且慢慢说。”
薛姨妈看向了宝钗,示意她来开口。
几次三番因自家兄长之事求到贾瑛这里,宝钗心中纵然感到为难,但依旧拗不过自己母亲那宛如祈求的目光,也只红着眼说道:“瑛二哥,我哥又被督察院的兵丁拿了去,说是因上元县令获罪,扯出了旧案。”
“上元县令?什么旧案?”
听到上元二字时,贾瑛心中已有了些猜测,只是想不明白,当初他给贾雨村去信,虽说结局没改变什么,可过程却是完全不同,罪责归到了薛家的豪奴身上,薛蟠也被判罚银,用前世的话来讲就是符合程序正义,虽然只是改动了其中一点,但结果确实全然不同的,人是薛家奴仆打死的,那豪奴已经伏法,薛蟠最多管教不严之罪,这案子无论从哪方面说,想挑出毛病都不容易。
至于结果是否正义,已经不重要了,这天下冤死的鬼还少吗?
毕竟如今的律法,可不想前世那般逐条清晰,堂官断案,多少还带点个人主观在内,说白了,解释权完全在掌权者手中,除非是有人揪着不放,借机发难。
可想要借机生事,那目的又何在?背后之人又是谁?
先不说如今的贾家并未如原本那般衰落,宫里的贵妃活的好好的,还有自己这么一个新贵,只说本案的主审贾雨村那里就过不了。
随随便便质疑一省巡抚大员断定的案子,是谁这么头铁。
“说说经过吧。”
宝钗忍泪说道:“原是南京督察院御史冯昌洗奏金陵甄家勾结官吏,走私海贸,织造局原定好交付泰西商客的上等丝织,被换成了次等,上等丝绸尽数被私贩售卖,江南数位官员因此获罪,由此又牵出了上元县令,那上元县令原是县中主簿,后不知走了谁的门路,升了一任,当年我哥的案子,他也经了手。”
“只怕这又是冲着他来的。”贾瑛心中想到。
不然查贪腐也就罢了,怎么将前案翻了出来,那上元县令是傻子吗?
黛玉也在一旁说道:“听宝玉说,前些日子,金陵老家也来了信,说是督察院的人还曾请族中宗老到堂上问话。甄家的人也进京了,你今日才回府,只怕这会儿他们还不知道呢,是以未来。二老爷已经托人问过了此事,但京中察台那边却没给回话。”
贾政都出面了,这就是连贵妃的面子都不给了。
这时,门外紫鹃再次走了进来,道:“二爷,老爷请您往梦坡斋一趟,说是金陵甄家三爷来拜。”
贾瑛沉吟片刻,说道:“你去回了老爷的人,就说我舟车困乏,一早已回府中去了,不在园中。”
紫鹃领命而去,甄家人多半还会去侯府,不过伍叔会处置好此事。
薛姨妈见贾瑛连甄家这样的老亲也一口回了,显然是不想掺和其中的意思,不免又怕贾瑛拒绝了薛蟠的事情,一时又哭腔道:“瑛哥儿,我只这么一个不孝的,宝钗也就这么一个哥哥,他若是没了,这个家也就散了,将来宝钗连个娘家照顾的都没有,我知你素来疼你的几个妹妹,看在你这苦命妹妹的份儿上,无论如何再帮他一回吧。”
说着,有抱着宝钗哭道:“我苦命的儿啊。”
宝钗心中自也悲嘁,可听自家母亲总拿自己为由头,这又算怎么回事,货卖两家,只为了救她的儿子吗?可那也得卖得出去才成。
这两日,母女二人没少到太太那里哭诉的,可她的舅舅王子胜出面同样碰壁之后,就连太太都有些躲着她们了。
你再看府中,如今还有谁会提及金玉良缘一说,就连老太太也只是关问几句罢了。
宝钗同样心思聪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