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从宫门外到金殿上有人能走一辈子,这就是朝中有人的好处。
眼下虽无召见,可他陪同贾瑛一道入宫,自然说的过去,这等提携之恩,宋律都觉得是自己祖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回头一定要重修一下祖坟。
“末将去换一身朝服。”宋律看着自己甲胄上满是血渍和狼藉说道。
贾瑛摆了摆手道:“就这一身甲胄就好,能不能把握得住这个机会,就看你自己了。”
“末将明白。”宋律正色抱拳道。
“去准备吧,还有带那几名辽东边军的将领来大营见我。”
“是。”
备倭兵中军大帐,四周百步之内守卫皆被宋律调离,换上了贾瑛的护卫把守。
大帐之内。
看着一众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辽东将领,贾瑛沉声问道:“可有人识得本官?”
无人回应。
“怎么,打了败仗,一个个都变成哑巴了?”
一旁的护卫举起马鞭挨个抽了上去,喝道:“大人问话,还不如实回答。”
挨了几鞭过后,终于任由开口:“靖宁伯贾瑛,先宁国代化公之后。”
贾瑛看着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罪将刘伯涟,辽东镇区区游击一员,大人要杀要剐,来个痛快,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行此般苛虐手段,未免失了宁国府的气度。”
贾瑛冷笑一声道:“看来你对宁国府很了解嘛,可你忘了,你早已不是什么辽东游击,而是叛将,安敢提先祖代化公之名,当本官不敢杀你吗?”
刘伯涟被贾瑛的一句“叛将”怼的哑口无言,涨红着脸说道:“末将十三岁从军,十四岁随代化公定边平安州,为营中牙旗兵,如何不能提代化公之名。”
“我家世代忠良,你既是先祖旧部,缘何从逆?又有何颜面提及先祖之名!”
刘伯涟脖子一梗道:“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羞辱。皇帝派他儿子做钦差,圣旨我等也都验过了,大人为何不问朝廷害我辽东数万将士性命之过,只责备我等从逆,杨仪要反,难道是刻在脸上的吗?朝廷圣旨悬头,钦差身份在前,你让我等如何选择。”
贾瑛气急笑道:“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本官听说当日辽东镇大营军帐内可是被杨仪杀了不少人的,硬骨头都死光了,就剩下你们这些怂包软蛋,做错了事还不敢认!”
刘伯涟将头别至一旁不答。
不管怎么说,当初他们是迟疑了,退缩了,看着往日的袍泽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他们害怕了。
帐中诸人,都是多少能与贾府扯上瓜葛的,这份名单是他当初从贾敬哪里讨来的,当然远不止这五人,可惜如今还活着的就这五个了。
“想活命吗?”
刘伯涟为首的诸人愣了愣,像是没听清楚。
“本官不想再问第二次。”
“你什么意思?”
“辽东镇数万精锐,是朝廷和我等勋贵多年来几代人的苦心经营才有的局面,这里面也有我贾氏一门先祖的心血,可如今就因为你们这些蠢货,将这样的精锐带到了万劫不复之地,只是辽东守备空虚不说,让关外的十数万百姓也都因为你们的愚蠢,暴露在东胡人的铁蹄之下。”
“本官不忍念先祖的心血就此毁于一旦,本官给你们指一条活路,当然条件你们心里也该清楚的。”
贾瑛却是盯上了辽东这些精锐的骑兵,战马和沙场经验都是现成的,培养这样一支大军,正如他方才所言,那是数十年几代人的心血,贾瑛没有这么多时间。
叛军的情况他大致了解过,不是谁天生就愿意造反的,有时候只是没有选择罢了。
当然,对这些将领贾瑛丝毫没有同情,走到今日,也都是他们咎由自取,他看中的是下面的那些除了听令打仗什么都不懂的老卒。
可想要顺理成章的保住这些老卒,就需要这些将领的配合。
杨仪的失败,是因为平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