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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叛军还没打到皇宫,还有机会护送陛下出城。”
“对,咱们可以迁回南京旧都,将来再图王师北伐。”
“陛下,当断不断啊。”
“都住口!叛军还没打进宫来呢,宫城还有三千守军,你我身为臣子,也可上阵杀敌,岂有劝天子背江山社稷而不顾仓皇南逃之理。”傅东莱出面喝道。xyi
“傅阁老,陛下乃万金之躯,若有闪失,你可能担待得起?”
“就是,陛下是离京南下巡狩,南京本就是留都,何来“南逃”一说。”
“当初最早收到消息时,就该护送陛下南巡,当下这种局面,内阁应该给大家一个说法才是。”
“不错,因为你们内阁的一己私心,而置陛下于险地,愧为臣子。”
傅东莱还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冯恒石拉住了,大概也是大乾这些年盛平了,朝中的清流一系渐渐变得多了起来,隐隐有成党之势,对于这些鼓噪的人,冯恒石并不陌生,当初就是他们要推举自己为清党魁首,不过被自己拒绝后,他们还是将远在南京的金代仁请了回来,担任督察院左都御史一职。
面对群臣的联手,哪怕嘉德就是在不愿意,也不得不妥协退让,当然或许他本也有借此牵制内阁之心。
内阁的权利太大了,杨景这个首辅让嘉德既安心,也有些失望,如今的内阁已经成了傅东莱的一言堂,叶百川也算半个。
可结果就是眼前的一幕闹剧,敌军已经兵临城下,他信任的臣子却在劝他逃跑。
南巡?
到底是文人嘴脸,只怕京城的城墙都没有他们的脸皮厚。
“够了!”
嘉德沉声开口道:“怎么,那逆子还没打进宫来呢,你们就像着要给你自己找新主子了吗?”
“朕,早已有言在先,谁若敢言迁都,视与叛军同谋。”
嘉德冰冷的目光从一众大臣的脸上刮过,最后看向傅东莱道:“傅卿,该如何处置?”
傅东莱向着金座躬身一礼,回身道:“殿前侍卫何在?”
“将人拿下。”
数十名身着金甲身形高大的侍卫冲入殿中,在戴权的指点下将方才的众人全都抓了起来,拖着向外走去。
“陛下,陛下,臣是忠心的啊。”
“陛下,陛下如何能冤杀忠臣!”
人群中,一直未曾开口的金代仁坐不住了,出班奏道:“陛下,诸位大人一片忠言,还请陛下开恩。”
“怎么,你也想让朕离京,好让你去拜你的新主子吗?”嘉德阴沉着脸道。
“陛下,臣并无此言,臣”
“既然没有,那就”
“报!”
“陛下,靖宁伯贾瑛率备倭兵前锋人马已到城外,柳大人率援军自南城攻入,已经与叛军交战在一起了。”
傅东莱闻言,激动道:“陛下,援兵到了,宫城有救了。”
“好,好!传口谕给贾瑛,朕和百官就在宫内等着他得胜的消息,此战若胜,他当居首功!”
而此时的宫里也并不平静,因为叛军是从玄武门攻打皇宫的,若一但被叛军攻下,首先遭殃的就是内廷后宫。
是以此刻后宫的妃子侍女太监们正匆匆往仁智殿避祸,元春也在其中,包括皇后殷氏。
行至半路,忽听殷氏问道:“俟儿呢?”
宫女左右看去,却不见杨俟人影,回道:“娘娘,殿下怕是走散了,奴婢这就去找。”
“找不到俟儿,你也别回来见本宫。”殷氏厉声道。
那是她唯一的一个儿子了,也是她最后的依仗。
而此时的贾瑛正带着兵马追杀围困南城的叛军。
双方摆在南城的兵马本来就少,杨仪摆在城南的本也不是什么精锐,加之朝廷援兵赶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