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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也只这是贾瑛在拐着弯儿的劝他别娇惯宝玉,可老人的心思,又岂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只说道:“你也不用劝我,我这辈子就宝玉这么一个心尖儿,断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贾瑛无奈心中一叹:“这话,也不知琏二哥他们听了是什么感觉!岂不知,您这是只顾了自己心安,却害了宝玉!”
当下贾瑛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改变一个人是潜移默化的,没有速成的办法,好在有了今日的铺垫,今后他在说出些什么“胡话”来,众人也不至于不能接受了。
一切都得慢慢来,他没有别人那般面狠心辣的手腕,更做不到把府里人一刀切,若没了这些人,红楼就不是红楼了!
想罢,贾瑛又转身去安慰一旁受了惊吓的黛玉去了。
宝玉这会儿也自知惹了祸,闷不做声的听着贾母的教诲,这是他一贯用的法子。
出了这档子事来,众人也不好再多待,没过多久也便散去了。
贾瑛也回了东府。
与此同时,西府贾政房内。
等了一天的贾雨村,终于被贾政接见了,成败在此一回,雨村心中一时又忐忑了起来。
在见到贾政之后,雨村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执后辈礼虚心以待。
贾政这边早已收到了妹夫的来信,他性格本就和善无争,对于妹夫所请之事自不会拒绝。
今夜,又见了贾雨村,只观他相貌魁伟,言谈不俗,他自己又甚喜读书之人,再加上两家同是一姓,贾雨村又以“侄”自称,贾政未做太多犹豫便应允道:“先生放心,吏部钱大人,宫中内相戴公公都是鄙府至交,我亲自举荐,会预持其成的。”
雨村慌忙拜道:“愚侄全仰仗大人扶植了!”
说罢,又犹豫道:“额......不过,吏部打点所需的费用......”
贾政摆手道:“哎,这个就不用先生多虑了......最近听说金陵应天府下尚有缺出,先生可有意前往?”
雨村闻言,顿时心中一喜。
他初次出仕时,绶官不过下县九品,又是因故革职,此前一心只想能复旧职便是大幸,却未成想对方直接给出了应天府治下的选择。
要知道,应天与顺天二府同例,治下所辖县域,均是上县,这便也罢了,更重要的是直隶府下知县,是要比寻常上县主官还要高出一级的,那便是六品了。不仅如此,有了这般履历,便是将来图谋升迁,在吏部也是排在最先一等的。
至于应天府本府主官,雨村压根儿就没往那儿去想。那是正三品的要职,便是以贾府之贵,兼钱、戴相保,他也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又说了一番拜谢知遇的话语,这才辞了贾政,晕晕乎乎的走了出来。
等到外间凉风一吹,雨村忽然想起当日在船上贾瑛之言。
心道:“莫非是那位瑛二爷帮忙说了好话?”
只是回想一路来贾瑛对他不冷不淡的态度,加上自己的第六感,又觉得不像,更何况,那时贾瑛尚未见过贾政,怎知金陵应天府有缺?
“莫不是他真有......那等本事?”
贾雨村路过东府大门时,不由自主的向东府深处望了去,心道:“看来在离京之前还是要再拜会一番贾瑛的。”
贾雨村心中对于贾瑛当日未曾说完的话语,始终存有顾虑。
喧闹一日的荣宁二府再次变得安静下来,一夜无话。
翌日,贾瑛早早的便将还在懒床的贾珍拖叫了起来,商议父母灵位入宗祠一事。
贾珍无法,只能顶着恣意狂欢了一夜的黑眼圈,帮他操办此事。
先是命人去请了代儒、代修两位太爷辈的宗老,又将贾家一众带字辈的嫡、旁系男丁也都一并喊了来,准备妥当三牲瓜果祭品,一众人这才往贾家宗祠而去。
到了宗祠之外,贾瑛一行却是不能先行进入,而要等宗老族长祭祀祷告完成后,才准许进入。
这期间,贾瑛则披麻戴孝,带着老仆周肆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