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成行,这两日间我正想着找个合适的日子送玉儿北上,如今,你们兄妹正好一道入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贾瑛喜道:“如此,倒是方便,姑老爷放心,瑛儿一路上定然会仔细照顾妹妹。”
林如海含笑点头,以示肯定,又说道:“到时雨村兄也要搭咱们家的船只北上,还要到荣府拜见内兄政老爷,瑛儿到时可照料一番。”
贾瑛闻言深深看了一眼贾雨村道:“姑老爷只管放心。”
又端起酒杯向着贾雨村道:“雨村先生,我兄妹这一路便劳烦先生照料一二了。”
贾雨村何许人也,虽比不得黛玉那般心较比干多一窍,可也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察言观色更是吃饭的本事,贾瑛带有深意的一目,他哪能感觉不到?
摇了摇头,确定不是喝醉了酒,心道:“我与这位二爷刚刚熟识,似乎未曾得罪过他,怎地看我的眼神像是不怀好意?嘶,他不会坏事吧!没道理呀?”
也不好表现过于失态,只得匆忙举杯相迎。
本应是一场和睦的酬亲宴,愣生生被贾二爷和雨村喝成了“阴阳酒”,一个心中冷笑,一个惴惴不安,唯独林如海,难得亲眷热闹,饮的端是痛快。
一张餐桌,三种境界,真真是:觥筹间你劈我砍,无心人独醉还欢。
翌日,众人才刚刚将起,便有人来报,说林如海大早被扬州衙门的人请了去了,交代贾瑛由黛玉相陪,若有闲心,不妨逛一逛扬州城。
林府无男嗣,几位姨娘又碍于礼法,管家老仆身份不够,一时间林如海也只能叫黛玉相陪,一来,黛玉年岁尚浅,离婚嫁的年纪尚有几年。二来,毕竟是兄妹,与男女大防也无伤大碍。
贾瑛倒也无所谓,只是今日要去祭拜姑母,黛玉又是情重泪浅的性格,再加上身体本就孱弱,要是到了母亲坟头,又要累及了身体。
于是,便没有通知黛玉,只叫齐思贤得空陪黛玉玩耍,自己则带着周家父子,喊上林府管家,准备了些纸扎吃食,到姑母贾敏坟前祭拜了一番,这才回府寻黛玉去。
哪知黛玉一见面便问道:“二哥哥,你去祭拜母亲,为何不带上我!”
说着还嘟起了小嘴,秀眉一簇,满脸不乐意的模样。
贾瑛未曾想黛玉还有如此一面,只能哄道:“若把你也喊去,谁来陪你思贤姐姐?妹妹就原谅我一回吧。”
黛玉明显不信,还是齐思贤在一侧劝了几句,这才做罢。
贾瑛暗笑道:“果真是个不好糊弄的主,怪不得能把宝玉那等性子的人也收拾的服服帖帖。”
一直到了傍晚,方才见林如海拖着疲惫的面色回家。
贾瑛知道林如海身体文弱,黛玉的病根也有承袭父亲的原因在里面,若不好好将养,怕也逃不过曹公的笔锋。
这会难免要提上一句道:“姑老爷,也该注意一些自家的身体,万事不都有下差们去处理,若要累垮了,却叫玉儿妹妹该如何?”
当然,贾瑛也知道自己一句劝,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人在宦海,哪能由得了自己。
林如海面色和善一笑,心中亲近之意更增几分,道:“你的劝,我记下了,难得你有孝心,还去敏儿那里祭拜一番,今后你妹妹在京,我这边也顾及不上,还要你多累些心思才是。”
却是管家老仆同林如海说了今日之事。
贾瑛道:“姑老爷但放宽心,妹妹这般惹人疼爱,到了老太君身边,又怎会亏得了她,侄儿也会尽心照看的。”
林如海点了点头,又道:“本想再留你几天,不成想衙门里来了事情,这几日恐怕未能得闲,不如明日安排妥当,便早早搭船出发吧,眼看着时日渐冷,早些进京也好,另外也能腾出时间让你温书。”
“这般着急?难道是扬州这边又出什么事了?还事关盐政?”贾瑛心道,又看了看林如海的面色。
以林如海的养气功底,除了满脸疲惫,他也看不出什么。至于衙门的政事他也不好多问。
只道:“可曾通知了玉儿妹妹?”
林如海摇了摇头道:“我已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