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顏娧也靠著桌沿手臂撐著頭顱,另手审视般地掬起滿是新生鬍髯的下頷,左右端看得许久啧啧笑道,“看不出来你有缺啊?”
“谁说我不缺?”承昀迅速反手掌握葇荑,不客气地枕在掌心里,“没多给我一点夸赞,夜里哪睡得好?”
阵阵酥麻感透过指尖传来, 颜娧无法逃避地扬起一抹羞涩的轻笑,谁都没想到越发没有安全感的…居然会是他…
除了被困在戏秘盒里,度日如年的无能为力,离开后身躯笨重感仍无法适应地烦忧,哪里是向往自由的她能忍受的?
清醒时,他总是想尽办法这般的讨好,只为博得她的一笑,这些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要把情话如他没羞没臊地说出口,天资驽钝如她还需要再练练。
“我的男人,自然是挑最好的。”颜娧自觉这是能从她口中说出的话语里,最为动听的情话了。
男人如获至宝地勾出了笑靥,思及她受着醉夜归的凌迟时,都仍能维持一贯的淡然自若,最后那刻是谁求的谁,他哪会不清楚?
“记得,一日最少要跟我说上一回。”他傲娇的要她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能这么碰巧送来面前,大仙也算是待她不薄啊!
藕臂缱绻地揽上男人的颈项,一时间也不愿开口打破这样的甜蜜,最终轻闭了双眼, 倾靠在宽阔胸膛里, 自是无声胜有声。
“饿了麽?”承昀猛然想起, 她醒来至今还没用过膳食。
“呜…”一声哀怨的稚童声从黑暗角落传来,“你们终于想起我了…”
松开了藕臂,颜娧定睛凝望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的小身板,不正是被留下来的百烈又是谁?
“严格来说,是想起娧儿,不是想起你。”承昀真忘了还有一只假仙留在此处,没忍住地调侃问道,“饿了吗?我去后厨弄点吃的。”
“我还以为你打算掌杓呢!”颜娧吟吟笑着。
见着她扶着挺直的腰背,承昀适时的伸出长臂,即时给予酸软的腰际支撑,故意道“可以为妳掌杓,没办法为太多人掌杓。”
“你想饿死我吗?”百烈可怜兮兮地问。
方才还以为,春分准备的膳食会有他的一份,本想着他没动几次筷子,膳食应当都是他的了,谁知道居然被全部整理了!
他也饿啊!就是你们逼的我……”
“逼吗?”颜娧努了努唇瓣,偏头问道“昀哥,要不就将他留在此处好了,反正带着也没什麽用处,多张嘴吃饭也是麻烦。”
百烈……
含着泪光的眼眸回望着颜娧,全然是敢怒不敢言,明明不缺银子的人,偏偏嫌他吃饭麻烦,还不如当初留在南楚皇宫好些……
颜娧似笑非笑地撑着下颌,轻描淡写地说道“也行,可以带你回去找许后,深宫大院里的锦衣玉食,自然比我们餐风露宿的粗衣惡食好上百倍,喔不!千倍。”
“别啊!开玩笑的,没打算回南楚,真的,回春还在等着我呢!”百烈心惊惊地抬手拒绝,不免腹诽了番,“谈情说爱的神经少了半条,坑杀算计他人倒是比什麽都快!”
“我居然会想同意他的说法。”承昀不由得由衷佩服敢把话说出口的。
“你也不惶多让。”颜娧没好气地瞥了头冷哼了声。
承昀不由得拍了百烈的后脑勺,命令道“饿了还不去准备材料!”
“你们当真以为现在适合动灶火?”她拧了一大一小的耳际,“客栈都封闭了,这时候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