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镖局宅苑里歇息了半月有余,稍稍恢复体力的颜娧终于发现,原来并不是复原得不好,而是孕肚已经大到令她无法无拘无束地活动。
已经不得不懊恼地接受这个讨厌的事实,将近一年来内息虽有大幅提升,躯体的恢复却没有想像中的快速,过去练就的强健体魄似乎被睡没了。
一早起身, 以内息养活了她几日的男人,已随着师兄出门打点行装,亏得几个鳄军将领加入,使得镖局名气渐胜,不管人事物只要能移动的东西就能托镖。
三月初三上巳节,是司天监为厉煊挑选的继位之日,催动内息促使王座绽放璀璨也安然过关, 奉梁王为太上皇, 也按嘱咐立萧楠为母后皇太后, 入主内宫栖霞阁,虽多有不愿仍立卓馨为后赐凤鸣阁。
正当一切顺遂,晚间大宴群臣之时,王座所在的朝阳殿竟传出炸裂声,整座宫殿在众人眼前坍塌尽毁,当时尘烟弥漫,无尽灰暗的布满天际,王座竟在当下再次绽出璀璨之光,直奔无尽的黑暗而去。
犹如流星的光灿照亮了半个越城,传承千年神国与三百多年越国的王座,在符其实的宝马雕车香满路啊!
随着旅程结束,车上的所有的随车物件还能全速附赠,能不吸引各方世家公子前来托镖?
能舒舒服服地回到自己的家,又有几个人愿意长途跋涉的舟车劳顿?
不过几日,十辆马车已全数被订走,接连几日都有几位贵客出行,想来这一两日内也该轮到她返回北雍了。
也真服了几个师兄的脑袋了,光明正大地顾及她返家的舒适度,花银子她向来管够也不肉疼的,这次花得倒是叫她爽快又佩服。
瞧着院内飞来了几只喜鹊,停在枝枒上四处闲晃啼叫,颜娧从花梨木圆桌上抓了把乾果,随着鸟鸣声走下回廊,来到斑驳的石桌前。
随手剥了几颗乾果撒在石桌上,没多久便吸引了几只蓝绿鹊尾,在她面前晃悠,甚至不怕生分地跳上葇荑轻啄。
闫茵撑着不时酸涩的腰枝走进院子,见着师姊眉眼里尽是温柔浅笑,逗弄着掌心的鸟儿,唇瓣时不时溢出银铃般笑声,若不是那膨出的腰腹过于明显,谁会相信那副纤瘦得几乎见骨的荏弱身躯,此刻正孕育着孩子?
沒能陪著進戏秘
“师姊这是……”颜娧温雅的眸子染上了些许复杂。
师父仙去前,将毕生驯化的蛊虫全交给了闫茵与回春,可是闫茵身上居然有未驯化的蛊虫痕迹,或者该说是被强制再驯而萌变的蛊虫?
“我?”闫茵又拉了拉云袖,扯了扯唇线,乾笑道,“怎麽了?”
她再讨厌蛊虫,怎么说也是师父用命换给她的,没能认识其他的,至少还能认出曾经见过的,那是折腾黎祈十数年的缘生啊!
颜娧想都没想,擒住了正在布菜的纤细皓腕,果真没错,不过半个月闫茵已经瘦了一大圈,四肢纤瘦得与她不相上下,唯独眼前的胎儿,成长茁壮的速度,几乎与她相同。
颜娧诧异地地望进那双透着温暖的剪水瞳眸,实在无法理解为何要拿自个儿的命开这种玩笑,一下子窜起的怒气没法子耐下,扯下闫茵落坐身前石椅,振声吼道“为什麽?”
在这震天的怒吼中,不但没有吓着闫茵,唇线反而扬起了一抹怡然浅笑,“师父都能以命护你,我不过是把孩子养大些,什麽为什麽?”
颜娧被这番话吓得不轻,看着那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