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亲自去见他,为我内侍官求一个公道!”
梁世杰一个不慎,没有拦住,眼见梁师成已经带着一群气势汹汹的内侍冲入后院,脸色也沉下,毫不迟疑地一挥手:“来人啊!将他们拖出去!”
“尔敢!我们是官家身边的……啊!
”
发现身后的干儿子,如同一条条死狗,真的被侍卫毫不迟疑地拖出时,梁师成愣住了。
突然间,彷佛有一盆凉水从头顶淋到了脚,他再也不敢仗着身份往里面闯,但又不甘心这般离去,来到梁世杰面前低声道:“此上意也,请蔡待制不要自误
!”
梁世杰的脚步微微一顿,然后置若罔闻,朝着衙门内走去。
“去你们的!”
侍卫毫不客气地架住这群没根的阉人,往门外丢去,顿时一个个哭爹喊娘,成了滚地葫芦。
梁师成还算保留了一丝体面,跌跌撞撞地退了出去,看着火把摇曳下关闭的后门,一颗心彻底沉下,喃喃道:“快!我们出城,河北不能待了!快回金陵!”
……
“高提举,依我之见,你不能去金陵!”
“但你要报圣恩,俯仰无愧,我不劝你,只是这位路见不平,仗义相助的鲁壮士,你必须带上!”
与此同时,后院之中的石桌上,蔡京和高求对坐,看着对方脖子上的木枷,叹了口气,举起酒杯。
旁边一位面圆耳大,鼻直口方的八尺大汉抱了抱拳,宏声道:“不单单是鲁达, 各路好汉齐聚,定护高青天周全,绝不使忠良被奸臣冤枉!”
“多谢!”
高求感谢之后,又不免露出苦笑:“王继忠突然翻脸拿我,我是没想到的,之前守大名府时,大家还并肩作战……但抗旨不遵,受到责罚也是应当,既然决定回京了,就没什么后悔的!”
他的双手没有被限制,将杯中酒举起,同时一饮而尽,感叹道:“能得百姓踏破将军府,又有诸位义士护送,高某何等荣幸!请了!”
等到梁世杰回来,高求和鲁达都已离开,蔡京却根本不过问那内侍被打死的小事,眺望南方,眼神里流露出期待:
“高提举此次获罪入京,就看官家做什么决定了,若是再出昏招,那改天换地之日,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