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下那么重的手?!”
王府之内,王继英跪在地上,挨着兄长噼头盖脸的怒骂,不敢应声。
王继忠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在他面前戳来戳去:“让你剿匪,出去那么久,死伤那么多士卒,还跑了贼首,对付个早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衙内,你倒是直接把人杀了!就你这般只能窝里横的能耐,还想去与契丹开战?”
实际上这两者还真有联系,正因为在匪贼身上的失利,让王继英憋着一肚子火,他才会下那般重的手,此时心中也是后悔,相当的后悔:“兄长,事已至此,该怎么办?我不想刺了金印,发配外州啊!”
王继忠走来走去,发怒之际,也在全力思索着对策:“李子京再怎么无用,也是一任知府之子,又有那么多人所见, 你这杀人之罪肯定是免不了了,现在所要考虑的,到底是留是走?”
王继英既不想留,也不愿意就此亡命天涯,颤声道:“就没有其他法子了么?”
王继忠怒声道:“其他能有什么法子?难道你能将杀人罪责推到丁润头上?还是辽人现在就打过来了?”
王继英低低地道:“能否用手中的那些罪证,换韩氏放过我一马?”
王继忠刚刚还真的有过这份考虑,轻轻叹了口:“如果死的是韩氏子,这等大族还真有可能顾全大局,但现在死的是李清臣的儿子,刚刚我收到消息,他被那个林冲治了后,还真的苏醒过来,你觉得李清臣在人生的最后时刻,会放过你这杀子仇人?”
王继英垂下了头,目露绝望。
王继忠想了又想,最后还是道:“你的获罪刺配是避免不了了,但这也或许是一个转机,让军中乱起来,一方面是向朝廷展示我们王氏的作用,另一方面也让他们发现,韩氏在河北一家独大,到时候自然会有言官攻讦,我们再趁机造势……”
王继英如丧考妣,因为他听出,自己的兄长所考虑已经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家族的盛衰。
这代表着无论如何,他都将被放弃,甚至想要独自逃跑,外面的亲卫都会掉头将他拿住,扭送进衙门。
“为了家族,你当忍辱负重,静待时机,将来河北之地到底何人作主,还犹未可知!”
兄弟之间确实了解,王继忠做出最后的安抚后,唤来亲卫,冷冷地吩咐:
“带他下去,严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