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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军为首的指挥使段德阳,自然不会通报姓名,但他听到卢俊义的名字,却是眉头扬起:“原来是卢家少郎的车队,哈哈!今日真是好运气……一万贯可太少了,拿三万贯来吧!”
“给你三百万贯,你也没命花!”
卢俊义心中满是杀意,表情上却作出几分漫不经心:“我卢家富甲一方,区区三万贯何足挂齿?去,取三万贯的交子来!”
索超上前,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退了下去,段德阳的声调则昂了起来:“交子?河北可不兴南人的那种纸,我们要的是真金白银!”
卢俊义嗤笑:“笑话!三万贯于我卢家虽然不算什么,但要装在车里,也要数辆马车,难不成我早早备好了等你来?”
想到三万贯是自己平生未见的财富,在这位员外之子的眼中,却是不值一提般,段德阳愈发贪婪起来:“卢少郎莫要蒙骗于我,我要的是财物,又不全是铜钱,不过看来三万贯确实少了……五万贯如何?”
他呼吸急促地道:“你予我五万贯钱财,我立刻率众离开!”
嘴上这般说着,段德阳位于身后的手掌做了个动作,周围的亲卫顿时心领神会,借着前方身体的掩护,将弩器都取了出来,上弦备战。
碰到这等肥羊,自然是将车队屠戮干净,钱财女眷都是他们的,一个都别想跑!
表面上是对买路钱财的讨论,实际上双方都在准备翻脸,领会了卢俊义意思的索超,飞速来到樊楼队伍,留下了二十位镖师:“严大娘,这片交给你了!”
胖大厨娘迎了上来:“请索壮士放心,我一定约束她们,守在原地,绝不动弹。”
索超点点头,又来到了商丘行会的队伍,再度留下二十位镖师:“章管事,商会这片由你照拂!”
管事章裕迎上,神情中带着担忧:“索壮士之前已经关照过了,我们行会之人走南闯北,遇到的劫匪多了,自有一套应付之法,不过兵匪更甚于强人,你们千万要小心!”
安排好商会队伍后,索超来到家眷所在的马车前,将剩下的镖师全部安排到这里,还对着张横和张顺道:“兵匪交给我们,你们护住伯母安全,我们才能放心冲杀!”
张氏兄弟摩拳擦掌,却也知道自己所肩负的任务之重,只能无奈地道:“这次让你们出风头了,下回可要换一换!”
“如今的世道啊,有的是机会呢!”
索超半振奋半无奈地丢下一句话,提起巨斧,往队首而去。
车厢之中,李清照放下帘布,叹了口气:“我少时来过河北,也不见如此乱象,现在盗匪却如此嚣狂,山东怕是也不会安宁!”
师师小腿晃了晃:“姐姐放心吧,有大官人安排的兄弟护着我们,区区小蟊贼何足挂齿,先将河北的贼人治理,再去山东平复匪祸!”
听她的语气里,扫荡匪贼就跟下棋落子一般简单,李清照抿嘴笑道:“你倒是对我那位兄长信心十足,我都没怎么见过他,只是久闻其名……”
师师刚要拿出自己珍藏的试卷,为大官人树立一个良好的个人形象,心头突然一颤,顿时如蒙大赦地起身:“大官人回来了!这下真的不用担心了!”
相比起她的感应,更多的人是通过马蹄声,发现了一人的接近。
激扬如战鼓,让人血脉为之沸腾的马蹄声!
而几乎是眨眼间,一匹奔驰的战马就闪入众人视线。
明明只有一人一骑,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却如同奔腾的黄河激流,铺天盖地,漫卷过来!
“兄长从哪里得来的这等龙驹?!”
卢俊义和索超会和,本来都准备冲锋了,视线落在狮子骢上,却是移不开眼睛了。
“此等宝马,恐怕数十万贯都有权贵买吧!”
段德阳看向狮子骢,更仿佛看到了无数金银珠宝,忍不住大叫道:“将来者射杀,小心别伤着马……”
话音未落,他的眼前,尸体与血光就遮住了其他。
借助狮子骢超高速的冲锋之力,李彦的人马合一,身形好似直接消失,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