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入书院,积少成多。
所以究其根本,书院的关键还是学生。
学生多了,多出几位进士,立刻名声大噪,扶摇直上,学生少了,连续几届颗粒无收,那就算是八大书院,也会跌下神坛。
人总是追逐成功的。
而在北宋,教出进士的先生,就是成功,其他说一千道一万,都是空话。
蒋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对于兄长也极为崇拜,他觉得兄长如果去考进士,是大有希望,但开办书院是要教出进士来,这个难度就大不一样了。
别的不说,他就很想当进士,能满足不?
正想着呢,就见索超风风火火地从对面的屋舍内冲了出来,噼头盖脸就是一句话:“这地方怕是凶宅,近来死了人的,我刚刚收拾后院,发现大滩大滩的血迹,有擦拭过的样子,但都擦不干净!”
蒋敬皱了皱眉,十分忌讳:“这可不吉利啊,京师今年真是乱,怎的这么多凶宅?”
卢俊义倒是完全不怕什么死人不死人,但也不悦地道:“那牙人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去找他!”
索超道:“要不我们劝劝兄长换个地方,反正有丁判官在,外城这一圈地方都能租到房子,何必在这地方呢?”
卢俊义看了看对面肉眼可见的御拳馆,有些惋惜:“这里可真不错,但还是书院的前程更重要,实在不行换了吧!”
李固一直跟在他后面聆听着,听到准备换地方,眼中一喜,赶忙要提出建议,却见大门开启,花荣和时迁左右抬着一个用红布蒙着的长长门匾出来,李彦和安道全跟在后面。
“哥哥!”“兄长!”
众人上前招呼,卢俊义更是上前帮时迁抬住。
时迁原本有些龇牙咧嘴,见了也不逞能,笑嘻嘻地点头致谢。
李彦对着他们微微一笑:“你们来的正好,一起挂门匾吧!”
蒋敬愣了愣:“兄长,这挂了门匾就是正式开办了,我们不邀请各方人士前来庆贺么?”
卢俊义也道:“是啊,兄长在京师内可是大名鼎鼎,理应遍邀好友,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李彦道:“我不喜欢那些表面的形式,以我的年龄和资质,也实在不适合那么做,我连父亲和周总教头都没有惊动,就是希望这样安安静静地办学。”
蒋敬之前不看好书院的前景,但此时见到如此冷清,又有些叹息:“话虽如此,终究有些可惜啊……”
李彦笑道:“你们觉得遗憾,就记得现在冷清的这一幕,等到书院在各地州县开办时,说不定就是风风光光,大办一场。”
众人被其豪气打动,纷纷点头:“兄长所言甚是!”
李固缩在后面,暗暗撇嘴:“就这破书院,还想开到其他州县?怕不是半年不到,就关门了……”
无人在意他,此时左右架起梯子,卢俊义和花荣两人抬着门匾上去,时迁将之固定好。
李彦身形跃起,伸手揭开那红布。
上书亲笔所写的四个大字——
岁安书院!
“这名字……”
众人一怔。
跟医馆一样吗?
岁安医馆,岁岁平安,祝福进来医馆看病的人身体健康,十分贴切。
但书院起岁安的话,是祝福所有在这里学习的学子身体健康,岁岁平安么?
无论如何,这一幕都很有纪念意义,即便是有了医馆的安道全,都莫名涌动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正当李彦、安道全、时迁、蒋敬、卢俊义、索超、花荣,一起仰首看向门匾,打量着这个完全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地方诞生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来的正巧,林公子,恭喜恭喜啊!”
众人回过头,就见丁润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身边还站着一位高瘦的学子。
李彦微笑道:“还要多谢丁判官,将租借契约拿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