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吗?
反正花荣这种穷得叮当响的,是不敢想的,带着小妹避开那豪气冲天的地方,来到他的主场。
射彩盘。
关扑的形式太多种多样了,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最常见的是掷铜钱,少的两三枚,多的八九枚,一起掷出去,根据铜钱正反面的多少,来判断输赢。
花荣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一个三尺大的圆盘,上面画着鸟、鱼等几百种图桉,最大的不过小拇指大笑,最小的只有两颗豆粒大小,店家转动圆盘,顾客用带着五彩羽毛的针去射,射中后就能根据图桉,得到不同的奖励。
花荣并不知道,这玩意在千年之后,会成为许多人玩的飞镖,又演变成庙会里的套圈游戏,他只知道自己最拿手的来了。
此时店铺里面,圆盘已经在极速旋动,几个顾客一起射,其中还有一人急匆匆地将几支箭都射了出去。
“落!落!落!”
但那圆盘还没停下来,店家就报出结果了,等圆盘停下来后,围观者一看,竟是分毫不差,不禁大是赞叹。
花荣也为店家的眼力劲暗暗点头,花小妹则信心满满地拉着他的袖子,期待哥哥大发神威。
花荣花了三文钱,买了三根最难射的彩针,甩手飞射出去。
顿时间,店家脸色变了,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道:“彩!彩!彩!”
四周为之一静,等到转盘停下,立刻轰动起来,因为那三根针准确无误地射中了图桉。
两根在小拇指大的鱼上,还有一根射在豆粒大小的飞鸟上。
“奖泥孩一只!奖羊肉汤两碗!”
看着店家眼中隐隐的哀求之色,花荣心头一软,考虑到对方是小本生意,也不想为难,给妹妹赢了个泥孩,也就是玩偶,再得了两大碗羊肉汤,一人一碗,就足够了。
发现花荣罢手,店家舒了口气,眼见其他顾客抱着我上我也行的想法,一窝蜂地涌过来,顿时又笑得咧开了嘴。
拿了彩头后,去店家隔壁的食肆领了面汤,兄妹两人对坐,花小妹咕都咕都喝着汤,把玩着泥娃,脸上全是美滋滋的表情。
但凡过节,她们这些禁军家属,才能体会到生活在汴京的美好,真的是最开心的时候了。
不过以前还要担心无忧洞贼子的掳掠,近来也不用担心那些穷凶极恶的贼人,花小妹不禁道:“哥,你除了无忧洞呢,营中的姐姐都感激你呢!”
花荣心里高兴,嘴上谦虚道:“那是林家哥哥和公孙判官的功劳,我只是出了一些小力。”
花小妹摇摇头,觉得哥哥最厉害了,但又奇道:“公孙判官呢?”
花荣目光顿时一暗:“放心吧,公孙判官会回来的……”
近来公孙昭的失踪,已经在汴京引发了轩然大波。
这么一位扫灭了汴京百年顽疾,将无忧洞贼子一网打尽的英雄,居然突然不见了,各种猜测自然甚嚣尘上。
有的说他是被无忧洞的贼首打击报复,不幸遇害了;有的说他是被朝廷不公对待,心灰意冷,弃官而走了;还有的则说是他在扫灭无忧洞时受了重伤,外出寻医治病了……
由于公孙昭在民间声望极高,就连外州不少人,都慕名前来拜见这位英雄,官府的反应也是没有反应,一切任由议论,等待时间的推移,事情的澹化。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澹化,人们的同情和不忿还越演越烈,如今每一日都有人,自发地聚集在开封府衙门口,等待着公孙昭的归来,却是再也看不到那位将开封府衙当成家的冷面判官,阎罗公孙了。
花荣很清楚,公孙昭是被其师兄丁润带走了,生命估计没有危险,但肯定没了行动上的自由。
而在周侗的关系网帮助下,已经追查到了两人的行动轨迹,卢俊义、索超跟着时迁一起营救了,但至今未归,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将其救回。
正想着呢,街对面传来喝骂声,几个闲汉醉酒招摇过市,正好撞到一个浑身脏臭的乞丐身上,立刻就将之围了起来。
那乞丐似乎被吓住了,忙不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