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收到几份拜帖,是梅花内卫明阁领的,三郎回绝了,可还记得?”
许景道:“当然记得,昔日关内大灾之时,就是此人向先帝进言,对太后颇多污蔑,我府上岂能与他来往?”
豪奴尝试着道:“奴虽不通文墨,却也知道明阁领已经投了好几份拜帖,既然此人有意巴结,三郎何不给他个机会呢?至少先将这件事压下……”
许景摆摆手:“你想得太简单了,这等人岂是说用就用,说丢就丢的,一旦缠上来,想舍弃可就难了,还是别理会那拜帖!”
豪奴闭上了嘴。
等到离开府邸,此人摇身一变,成了梅花内卫的暗谍,来到明崇俨面前单膝跪下:“禀告副阁领,许景还是心存侥幸,不愿屈服!”
明崇俨笑了笑:“看来府上还有余财,没关系,三日后再诱那许昂输个两千缗便是。”
……
五日之后。
许景站在府门前迎接,热情万分:“稀客!真是稀客!劳烦明阁领大驾,真是蓬荜生辉!”
明崇俨竖掌为礼:“许郎中客气了!”
等到了接待亲密客人的中堂,明崇俨摆了摆手,随侍的道童将一物递上:“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许景接过一看,脸上不禁露出喜意,因为那正是许昂写下的欠条,而明崇俨的话语更让他满意至极:“我等梅花内卫不登大雅之堂,但对付市井之徒却是足矣,那等赌骗之徒,竟敢冒犯许郡公,已经施以惩戒了!”
许景拱手道:“真要多谢明阁领了!”
明崇俨还礼:“举手之劳罢了,阁领之称也不要再称,许郎中称贫道外职吧!”
许景恍然,这位在江南立功后,已经晋升为五品朝议大夫,这是散官,实权还在梅花内卫,但听着意思,显然是准备跳出梅花内卫那個看似权力大,却没前途的坑。
可惜此人不知,太后向来是记仇的,曾经那般得罪太后,现在想要弃暗投明,恐怕已经晚了。
许景心中油然升起一股站队成功的优越感,对于梅花内卫也没那么忌惮了。
究其根本,这些组织都是皇权的延伸,只要太后掌握了皇权,梅花内卫又算什么呢,早就该使唤他们,这些日子府上也不会被许昂搅得不可开交了。
不过许景得许敬宗教导,城府颇深,心中是这般想的,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客气,还与明崇俨攀谈起来,几杯酒水下肚,两人距离很快拉近。
酒到酣处,明崇俨突然低声道:“好叫许三郎知道,令兄之前在鸡寮赖债,被市井子侮辱,情急之下就有些口不择言,说了些诽谤先帝的话,以后万万不能如此了啊!”
许景先是怔住,然后大惊失色,他兄长诽谤先帝,那恐怕话题绕不开小妈啊,赶忙道:“多谢明大夫!我兄长胡言乱语,千万不能传播出去!”
明崇俨道:“请许郎中放心,在场之人不会宣传,但令兄浪行无度,还是居于府上为好。”
许景磨了磨牙:“他是我兄长,又是二品郡公,岂能将之长期困在府上不出?那我会被御史台参奏的!”
明崇俨低声道:“可他越说越不像话,还有言令尊身为大儒,居然送女为妾,令府上大丢颜面……”
许景本就对兄长心怀怨怼,听了后更是大怒:“他是不是疯了,败坏名声还不够么,我府上的娘子岂会给人作妾?”
明崇俨又叹了口气:“可令兄说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说什么为了巴结长孙氏,才给前赵国公之子为妾,贫道听了都心惊胆战啊!”
许景怒火凝固,突然露出思索之色,喃喃低语:“入长孙氏为妾?这件事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目的即将达成,明崇俨看似在饮酒,实则屏息凝神,等待答案的揭晓。
然而许景仔细回忆,眼神一颤,陡然拍案而起,指着明崇俨道:“原来如此,阁下是来套话,抓太后的把柄?我告诉你,贺兰敏之的事情已经过去,梅花内卫休想再兴风作浪!”
明崇俨怔住:“前前周国公?这关他什么事?”
许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