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勃伦赞刃显然花了心思,很快水陆八珍便一一罗列,又有百媚舞女,歌喉婉转,劝酒助兴。
武三思起初还矜持矜持,在美人攻势下很快溃不成军,左拥右抱,醺醺然的脸上全是笑容,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勃伦赞刃发现这位比起武攸宁还好对付,却又害怕这是唐人狡猾的诡计,试探着道:“不知今日的安排,武兄可还满意?”
武三思连连点头:“满意!满意!怪不得五弟说你很好,如今看来,果然很好……”
勃伦赞刃又道:“小弟想要拜托武兄一件事……”
他将要求说了,武三思完全没有多想:“伱吐蕃既然来了使者,我们大唐不是那般小气的,尽管去便是!”
勃伦赞刃心头一沉,果然又是一个装傻的,只能解释道:“在下虽然蒙唐皇圣恩,逃得一死,没有落入牢狱内受苦,但终究是俘虏,府外有内卫监视,这想要贸然见使者,恐怕是不成的,还望武兄替我周旋一二。”
武三思浑身一激灵:“内卫盯着你?你怎么不早说!”
勃伦赞刃奇道:“我是战俘,内卫肯定会盯住我,不止是内卫,刑部的都官司之前还来盘问,这不正是很正常的么?”
武三思的酒却被吓醒了,干笑道:“那……那我哪敢忤逆内卫?”
勃伦赞刃有些不耐:“武兄身为太后嫡亲,岂会惧怕内卫?若是有什么要求,与我明言便是!”
这害怕未免装得太过了,他们噶尔家族培养的神卫权势再大的时候,还没到令臣子谈之色变的地步,更何况是一位外戚,这完全是演过头了。
武三思想到武懿宗人首分离,至今晚上仍然还做噩梦,害怕得就要避席离开,但看着勃伦赞刃的神色,又大为不爽起来。
他可以怕内卫,但对方不能看不起他怕内卫,他可是武氏外戚!
酒气壮人胆,武三思喷出一口酒气,开口道:“噶……噶郎君要办的事情……我有法子解决……但这银钱么……”
勃伦赞刃见他面色不虞,暗暗后悔自己说话太冲了,赶忙补救道:“请武兄放心,去把箱子搬上来。”
一位孔武有力的仆从,将箱子放到席前,打开盖子,又是黄澄澄的一片。
勃伦赞刃留了个心眼,这回就取了两成,微笑道:“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还望武兄笑纳!”
武三思呼吸微微急促,喜悦立刻取代了怒气,连连点头:“笑纳!我一定笑纳!”
勃伦赞刃期待地道:“那我的事情……”
武三思满口包票:“放心吧!我一定尽力!”
勃伦赞刃笑了。
等回到府上,看着一箱子小可爱,武三思笑出了声。
武攸宁是予以关注的,见了走过来,故作诧异地道:“噶五郎也孝敬二兄了?那事情……”
听到也字,武三思放心了,然后毫不迟疑地摆摆手:“钱收下,事情别办就是。”
武攸宁:“……”
他拿了对方的金子,至少还介绍了武三思,武三思可好,直接拿钱,什么事情都不干?
武攸宁赶忙道:“二兄,由于武懿宗的影响,我们武氏如今在贵人眼中印象不佳,若是再失去这些人的尊敬,以后就不太好办了,还是给他介绍一下别人吧?”
武三思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得可持续性的涸泽而渔:“那我想想人选。”
他在府内溜达起来,很快看到了一个比自己还瘦弱的人,搂着两个舞姬放肆调笑,往自己院内拉。
这位是武承业。
看名字就知道,这位是武承嗣的弟弟,但历史上名气不大,是因为他早早病死了,具体年月不定,但肯定没等到武则天掌权,给武氏大肆封王的那一天。
岭南的生活环境给不少武氏子弟都落下了病根,武承业就是其中比较严重的,说话有气无力的,走路都有些轻飘飘,但夜生活依旧丰富。
武三思挤了挤眼睛,有了人选:“三弟慢走,这是又从北市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