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道说有贼人藏于府中?”
郑辉路上追得辛苦,气喘吁吁的道:“近来洛阳很不太平,父亲又是刺史,不无这种可能……”
兄妹俩终究是郑氏嫡系,从小所受的教育极好,遇到大事是很谨慎的,很快闭上嘴,默默等待。
很快马车进入北市,来到清幽的巷子内,直达颜娘子的都知院子。
进了院子,两人就见李机宜和一位面容很凶的男子并立,赶忙上前见礼。
李彦开门见山:“此次请两位前来,是有要事询问,自从太子殿下和百官来洛阳后,贵府内宅,有没有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妪出没?”
郑辉摇摇头:“没有。”
郑小娘子眉头一动:“我这里真有,我的贴身婢女香秀,家乡来了一位阿婆,在后厨帮佣,做的膳食很好吃。”
杨再威精神大振:“这老妪现在还在你府上吗?”
看他双目隐隐透出血红之色,郑小娘子都有些害怕,低声道:“听香秀说,她阿婆这两日身体不适,没来府上。”
杨再威顿时大为失望,又有些庆幸刚刚没有直接围府:“没想到这老贼真的如此警惕,稍有风吹草动就消失不见了……”
李彦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她的身份,不能疑人偷斧,郑小娘子,你还记得毒害案中,你要换的泻药最终变了毒药吧?”
郑辉闻言提了提臀,郑小娘子则恨恨的道:“这是要我全家性命的毒计,我岂能忘记?”
李彦问:“那你刚刚说的婢女香秀,事先知道你的计划,有机会偷换你的药粉吗?”
郑小娘子脸色变了:“她当然有机会,泻药我就是让香秀去买的!”
“她为人机灵,很会办事,我让她去药铺买了一包泻药,又弄了些薯粉,混在一起,不仔细闻,和兄长那个假死药根本没有区别……”
“我根本没有怀疑过她,她是我的贴身婢女啊,做这等事又有什么好处,被发现了死路一条,不被发现,我若是出事,她也要受到牵连!”
李彦已经几乎确定,但谨慎起见,还是继续问道:“香秀的阿婆呢?她有什么特点?”
郑小娘子想到贼人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婢女,当真是惊出一身冷汗,赶忙道:“这位老妪确实不像是一般的老妇,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特别合我心意,而自从她来了后,香秀也时不时在我面前提及她……”
李彦招了招手,让内卫中擅于画像的人员上前:“你把她的相貌特征描述一下。”
郑小娘子描述之后,画师画出,但众人一看,不禁皱起眉头。
这就是普通的老妇模样,顶多有几分慈眉善目,根本没有具体特征,这到哪里找去?
杨再威恨声道:“这老贼肯定进行了易容!”
李彦也皱起眉头。
易容不是改头换面,而是类似于后世的化妆,早在长安中,另一位梅花内卫容娘,就通过易容装扮,在假母和窦氏商会的管事两种身份之间变化,当时李彦还想到了历史上的庞三娘,年老色衰后通过化妆,居然能扮成自己的孙女欺骗客人,堪称唐朝乔碧罗。
想到容娘,李彦眉头一动,他立刻让画师画了一副容娘的相貌,给郑师兄妹过目:“你们看来,这位妇人见过吗?”
郑辉见了愣了愣,隐隐觉得有些眼熟,又不敢确定,郑小娘子仔细看了又看道:“虽然削瘦了很多,但从相貌来看,这是香秀的娘亲,是个哑巴,一年多前来到我府上,一向任劳任怨,默默做事,难道她也是贼人?”
李彦听到这里,脸色顿时沉下,眼中露出杀意:“尚宫!!”
杨再威道:“此人是谁?”
李彦冷声:“婉儿的母亲容娘,怪不得在长安那边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来了洛阳,希望她只是被迫装哑……”
杨再威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恨不得打爆尚宫的头:“这下证据确凿了,还真不出你所料,尚宫将洛州刺史府当成自己的据点,既然容娘在,那肯定还有更多的手下!”
李彦问:“容娘扮成香秀的母亲,尚宫扮成香秀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