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统领,而是你对不对,你这个妖言惑众的叛徒!”
角尔拦住了身边人,却是昂起胸膛:“二统领,我没有说谎!我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就在谷中,你觉得我是投敌,而我是希望救出家人,不让我的妻子整日担惊受怕,不让我的儿子将来也做暗卫!”
弥萨都顾不得计较称呼的问题,厉声道:“你这根本不是营救,你只会害了她们的性命!”
暗卫精锐顿时愤怒若狂,将仇恨转移,有的人直接弯弓搭箭。
但角尔心内涌出一股勇气,怡然不惧的上前:“赞普会为我们作主,孙波茹会为我们作主,连唐人使者都愿意帮我们作主!我们不拼一下,就永永远远是这样的生活,我不愿意当暗卫,你们就愿意吗?”
他在这段时间,通过暗卫招收新人的机会,带着吐谷浑旧部深入流民中,不断煽动挑拨,终于拉出了一支愿意反抗的队伍。
所以此时的声音,不是底气不足的强辩,而是信心十足的呐喊。
暗卫精锐的神情变了,虽然没有马上转变,却没有痛下杀手。
这已经是一种偏向。
换成以往,弥萨根本不会给角尔喊出来,动摇人心的机会,但他这回也沉默了。
两支队伍并行,向着北方的山谷冲去。
暗卫精锐胯下的马匹速度更快,第一时间迎接到斥候的通报。
那是喜悦的呼喊:“看守山谷的士兵中毒了,唐人使节一起出手,守在山腰,护住了我们的妻儿!”
角尔立刻大笑,笑着笑着又变为大哭,喜极而泣。
麾下的暗卫又叫又笑,哪怕其中有不少人根本没有老婆,也被感染。
弥萨麾下的暗卫精锐,则一片安静。
但这种极端的大悲大喜是压抑不住的。
很快,不知是谁,先欢呼出了第一声。
然后就再也遏制不住,所有人欢声雷动,喜极而泣。
想到妻儿保全得救,弥萨同样如释重负,以低如蚊蝇的声音道:
“下毒下得好!下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