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公府外。
李彦舒展了一下背脊,笑容满面。
虽然短时间内运用了不少次射天狼,对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但精神上的愉悦感简直无与伦比。
装鬼原来是这么爽的事!
关键是,此次确定了很多事情。
贺兰敏之历史上被杀的罪名有数条。
第一条是与外祖母杨氏通奸,第二条是逼淫原太子妃杨氏女,第三条是淫辱太平公主的随行宫人,第四条是杨氏死后服丧期不遵礼制,饮酒作乐,贪污造佛像的银钱和瑞锦。
最后事发,叠数怒,配流雷州,行至韶州时,以马缰缢死。
不过后来出土的贺兰敏之墓志,其上颇多赞赏,因此又有学者推测,贺兰敏之是被污蔑的,另有死因。
具体真相,李彦并不清楚。
正规的历史学就是这样,历史上的事情,大部分是说不清楚的,包括很多耳熟能详的历史事件,都存在着争议,真正搞的明明白白的,反倒是少部分。
那些喜欢下断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是营销号的行为,正规的历史学家,即便有百分百的把握,说话都要留三分余地,毕竟说有容易
扮鬼后听到的内容太刺激了,她们泪水盈盈,一副我们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恩人你千万不要灭口的模样。
李彦失笑,一手抓一个,腾身而起:
“走,找个地方安置你们!”
……
丘府。
李彦在丘府后面,找了间无人居住的屋舍,暂时将两女安排在里面。
经过此事后,她们算是彻底上了贼船,就算没有天赋的颜值加成,也不可能去告发他了。
不过有了天赋更加顺服,当李彦找了些食物送过去时,她们已经开始收拾屋舍,计划新的生活。
李彦基本放心,让她们继续苦练演技,回到丘府的房内,检查了一下房间门口和床榻前的泥土,发现一切如旧,又松了口气。
这说明没有人来房内查看过,虽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但没有监控的古代,也只能如此了。
他躺下睡觉。
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清早,李彦正在刷牙,丘英就匆匆而来:“元芳,武敏之府上闹鬼了,正召集长安道士僧侣,去府上驱邪!”
他脸上的幸灾乐祸,丝毫不加掩饰:“真是报应使然!”
李彦嘴里唔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过来,扑入怀里,刺刺的舌头直往脸上舔。
“小黑,这些天委屈你了!”
李彦抱着大猫,怒搓猫头,也挺想念。
没办法,他那时是入宫面圣,不可能带着宠物,便将小黑寄托在凉州队伍里。
此时众人重逢,对于凉州队伍来说,只是从岐州到长安的最后两日,但李彦却有种恍惚之感。
长安不愧是长安,短短的两天,发生太多事情了。
王孝杰自然不会有啥感想,倒是低声道:“李武卫,那使节团内有个和尚十分厉害,要提防着些!”
李彦看向使节团,与鸠摩罗的目光遥遥一对,微笑道:“那和尚是吐蕃有数的高僧,来我长安是挑战来的,自有不俗技艺。”
王孝杰恍然,李彦又打量了一下勃伦赞刃,发现他的脸色跟死了爷娘似的,不禁更加开心。
不过第三位熟人,倒是令他有些诧异。
那是被一队队兵士包围在中央的囚车里面,严加看守的贾思博。
这位凉州头号要犯踮着脚,正对他遥遥而笑。
相比起那时的月白长袍,俊朗潇逸,此时身穿囚服的贾思博
他说着诛心之言,听得周围的护卫毛骨悚然,但半响后又自己笑了起来:“我这也只是想想罢了,或许到了圣人面前,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