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新的想法:“我针对的从来不是少林寺,只是信钱放贷,剥削平民,我确实不喜,少林寺自有特色,为何要做这等事情呢?”
智行一怔:“李阁领之意,小僧不明白……”
李彦道:“你们少林寺的崛起,在于在前朝乱世时,十三棍僧相助大唐,现在也有一个报效大唐,展现武德的机会,你们愿不愿意把握住?”
智行大为意动,在这方面他们可比高利贷专业多了:“当然愿意,寺内师兄弟时刻练武,就为了等待这样的机会。”
李彦颔首道:“你们对新罗有了解么?”
智行想了想道:“倒是听主持提及过,那个小国也很深沐我佛教化……”
李彦冷冷地道:“新罗冥顽不宁,陛下有意灭之!”
智行立刻改口:“小国虽受我佛教化,却庸质难雕,取形失义,不改凶顽本性,陛下圣明!”
李彦道:“你回寺中,让智坚选一批武僧来,可入我内卫为巡察卒,于新罗之战中,派上用场。”
听到真正要参与到灭国之战,智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走投无路的少林寺没有选择,他双手合十,重重一礼:“阿弥陀佛!多谢李阁领予我少林机会!”
李彦道:“去吧,正如少林武僧昔日救出那些被牙婆拐带的孩子,是功德一件,若能减少我唐军伤亡,我当请陛下为少林寺封赏,将收回的太宗诏书《告柏谷坞少林寺上座书》重新赐予,这比起放贷于民有意义多了。”
智行也不禁有了一丝丝羞愧,赶忙再礼:“是!”
目送这位离开,李彦将佛门的计划修改后,往前提了提。
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只是说了一半,他针对的从来不是少林寺,而是整个佛门。
只不过他原本的计划里,让佛门纳税都是非常靠后的,比起其他改革都要难。
没办法,这个宗教势力真的太庞大,信仰这玩意又是不讲道理的,以致于佛门的影响力根深蒂固到,连皇权都只能强行推动灭佛,不久后就会死灰复燃。
但如果佛门内部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寺院,比如这个半废的少林寺,或许又有不同。
正想着可行性,丘神绩带着李敬业,笑吟吟地从内狱走了出来:“六郎,我去英国公府上询问线索了。”
李彦看了看李敬业,发现短短一天时间不见,这位就从骄傲的孔雀变成了落败的公鸡,不禁暗暗摇头:“去吧!”
丘神绩领着李敬业出了内卫,远远就发现门前不远处,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唐人出行,以骑马居多,坐马车的一般都是身体病弱不能吹风,或者身份高贵不宜露面的。
而这辆马车一看就是贵人所乘,不仅较之普通的马车,足足大了一倍,整个帐幕更是用上佳的马皮缝制,接缀之处用金丝银线穿插缝合,镶缀着彩羽绮罗各种佩物,贵气逼人,前后更是恭立着数排仆从。
丘神绩在两京街上都很少见到如此档次的豪车,不禁多看了几眼,表情有些酸溜溜的,反正没穿绯袍,直接往地上啐了一口:“有钱了不起么,显摆什么!”
骂完之后,他拉着李敬业的力道更大了几分,李敬业被拽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又弱弱地道:“丘机宜,那就是我的马车,恐怕是我府上来人了。”
丘神绩哦了一声:“我刚才还在想,是谁能有如此豪气的座驾,原来是英国公啊,这就难怪了!”
李敬业听出了浓浓的不爽,身体颤抖了一下,暗怪家中人给自己找麻烦,就不能低调一些,换一驾普通的马车么?
哦,原来家中没有低调的马车啊……
正在这时,仆从发现了他,一道身影顿时从马车内钻出,关切地呼唤道:“大兄!大兄你可出来了!”
李敬业看到弟弟李敬猷冲过来,眼眶也是一红,情不自禁地过去,两兄弟抱在一块。
见兄长短短一日不见,就憔悴到这般地步,李敬猷不禁大怒:“内卫是不是对你用刑了?你堂堂国公,竟敢说拿就拿,那个李元芳真是嚣张至极,各府上下都为你鸣不平,我都把他们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