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道:“绝对没有,这等承诺,谁敢乱许?”
李彦微微点头,又开始询问具体细节。
对话过程中,他不断使用天赋,把黄震的心理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对方畏惧自己,情绪很好把控,如果换成郑经,就不能这么做了。
“此人嫌疑极小。”
最终李彦给出结论,初步将黄震划入清白者名单:“黄机宜,我问这些是为什么,想必你也清楚吧?”
黄震苦笑:“当然,那贾贼突然从大理寺狱移出,却没有送入我们内狱,而是消失不见了,他是不是被贼人灭口了?我们这些审问者,也都有了嫌疑?”
李彦叹了口气:“是啊,贼人猖狂,竟敢在皇城内犯下如此恶举,圣人震怒,绝对要一查到底!”
贾思博被暗算,沦为活死人后,李治大为震怒。
但怒了之后,却不好发作。
因为能在那个时间段审问贾思博的,都是五品以上的权贵,全是服绯袍的,人数还多达八位。
江南案牵连数方势力,李敬玄倒台,大军又即将开赴安西,与吐蕃交战。
在这样敏感的时期,朝廷不能动荡,公开审问八位实权官员,风险太大了。
因此圣人最后的旨意是:
贾思博送入慈恩寺内,着众僧看守照料,尽一切可能让他恢复言语能力,只要说出或写出一个名字就行。
同时让机宜使李元芳暗中查探,查明八位涉案者的嫌疑。
李彦曾经无奈于三百嫌疑人,现在只有八个,发现还是特别难查。
实名羡慕柯南。
而黄震和郑经就是八人中两位,李彦这段时间一直碰不到他们,才来崔守业的丧礼上堵。
此时与黄震交流过,他又顺势问道:“郑机宜与你一同审问,你们都用刑了吗?”
黄震赶紧道:“都用了,但郑机宜绝对没问题,我们俩一起,也是互相监督啊!”
李彦面色一沉,凝视着他:“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满,如果你是凶手,你是一个人去审问安全,还是与一个不会怀疑自己的同伴同行,暗下黑手,更为安全?”
黄震脸色僵硬下来:“这……”
李彦道:“我不是要你们疑神疑鬼,互相猜忌,而是要提醒你,如果凶手利用你做了伪证,那你也洗刷不了嫌疑,此事关系重大,黄机宜,你必须想好了,再回答我。”
黄震神情数变,最终低声道:“我无法为郑机宜作保。”
表面兄弟,瞬间分道扬镳。
李彦道:“既如此,就拜托黄机宜为我调查一下郑机宜了,专属此案许可,也只有郑机宜一人,如若他是凶手,我会向圣人请功,详述你的功劳!”
黄震咬了咬牙,挤出一个字来:“好!”
目送黄震离去,丘神绩来到李彦身侧:“六郎,此人可信吗?”
李彦道:“在真相大白之前,所有审问贾思博的人都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但嫌疑也分大小,我对郑机宜毫无了解,对于黄机宜至少有一定的印象,如此互查,可以极大减少难度,只要他们一人有鬼,就能摸出些端倪。”
丘神绩深以为然:“我又学会了一招……走吧,入席了!”
两人暂时放下案子,开心入席。
李彦是五品机宜使,和崔修业、黄震、郑经等一起,坐在了正堂主席。
位次还很靠前。
当然,吃饭时不能笑,脸上要带着几分悲伤。
除了大批僧人来做法事外,乐队还吹奏起来,李彦听到了清晰的唢呐声。
唢呐在这个年代,并不是丧葬专用,在宫廷中有乐师演奏,但它的灵魂还是在这个时候。
听着那声音,都觉得崔守业是笑着离开的。
蹭了一顿丰盛的午膳,李彦和丘神绩心满意足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