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什么区别,只是相比起李守一的“玩闹”,外州士子则看到张阳被那帮人打得很惨,还吐血了。
末了安忠敬愤恨的道:“李守一与其父其兄,当真是蛇鼠一窝!”
这话相当重了,李彦心中赞同,却又有不解。
他问道:“你不恨张士子吗?”
安忠敬愣住。
李彦目光沉静:“张士子虽然被害,但如果不是他推销云丹给你们,你们不会中毒错过科举,这件事终究是他的错。”
“可无论是孔医佐听到外州士子的议论,还是你刚刚愤恨李守一等人的欺辱,似乎都没有责怪张士子的意思。”
“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安忠敬面色数变:“不愧是你,元芳……”
苦笑之后,他却坚定的道:“抱歉,这件事我不能说!”
李彦皱眉:“忠敬,你我的关系不必多言,凉州之时,我都信你,现在你却不信我?”
安忠敬赶忙道:“我当然信你,五哥已经把江南案跟我说了,此案是经你审理,才能真相大白,将宰相之子都绳之以法!能像你这般为枉死百姓伸冤的,世上又有几人?便是没有凉州之事,我也绝对信你!”
李彦不解:“那你……”
“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安忠敬挠了挠头,凑过来低声道:“这起案子,你能不能别一查到底,接受一个皆大欢喜的表面真相?”
最痛恨的谜语人上线了。
李彦本来疑惑不多,反正此案的凶手与江南案必有关联,顺藤摸瓜总能查到凶手。
六年前的悬案都解决了,还怕这个八天前的案子?
结果安忠敬这一番话,把他给弄糊涂了:“你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些?”
安忠敬也想得脑壳疼:“我不能失信于人,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而你职责在身,我告诉你,责任就变成你的了!”
李彦目光终于一凝。
安忠敬之意,竟然是觉得他知道真相后,会选择隐瞒?
恰好此时,外面的巡察卒前来通报:“李机宜,刑部的仵作来了。”
李彦站起身,拍了拍安忠敬的肩膀:“好好休息,不要有负担,放心吧,一切有我!”
走出屋内,就见一道高瘦的身影,避开旁人,远远站着。
李彦走了过去:“你是何仵作吧,死者张阳的尸体就是你验的?”
何仵作赶紧点头:“回李机宜的话,张士子的尸体有三名仵作验过,我是其中之一,还有另外两名仵作来自长安万年两县。”
李彦道:“张士子的身上,有没有被殴打的伤势?”
何仵作十分确定:“有,都是新伤,那伤就险些要了张士子的命,他的身体太虚弱,根本经不住那么严重的殴打。”
李彦回忆了一下。
他见到张阳时,对方已经是一具尸体,现场满是秽物和恶臭。
但也能看出来,此人是一个极为削瘦的男子。
原因后来找到了,吸食鸦片多了,都是骨瘦如柴的模样。
李彦又问道:“根据你的经验,张士子这样的身体状况,正常情况下还能活多久?”
这个年代的仵作,在有些方面还真就不比医生差,尤其是在断人生死方面。
何仵作没有多少迟疑,就做出判断:“就在这一两年。”
“张阳还很年轻,身体就已到了如此地步,他自知死期将至,以死伸冤,完全可能。”
“可如果真是那样,他为了丹药不被抢走,为什么要面对李守一等人的殴打?”
“欲擒故纵不用到那个地步,被吓一吓交出去很正常,毕竟那个时候李敬玄还如日中天。”
“他那样顽抗护药,难道就不怕自己被那群六学士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