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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整个混血种和人类的历史加起来。”
“也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
“混血种走到如此危险的关头。”
“昂热!”
“不用我说你应该也可以!”
施耐德双眼几乎喷射出愤怒的光。
““听到了吧。””
“嗯。”
比起施耐德的激动,昂热却是依然冷静。
似乎这里不是人类与龙类战争的最前线。
而是维也纳的金色大厅。
“如果你是指那个。”
“我大概听到了。”
“来自末日的钟声。”
昂热作侧耳倾听状。
“这会,他正在响。”
“很好。”
施耐德居高临下。
“既然你明白。”
“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
“必要时刻,任何武力都可以动用。”
“昂热,这道理想必你能理解。”
“但是。”
罕见的,昂热竟然开口打断别人。
这位一向给人以老英伦贵族风范的校长先生,竟也做出失礼的行为。
“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施耐德教授。”
“凡事都有一个但是。”
“但是。”
“现在可还没到你所说的最危险的时刻。”
“他不算么?”
施耐德一匕首扎穿路明非御座姿态的照片。
“所以,到头来,风风火火乘战斗机赶到日本,真的不是给我这个老人家分担工作的啊。”
昂热摇摇头。
“真叫人遗憾啊,施耐德教授。”
他放下红茶杯子。
“怎么说呢。”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现在很危险,这个确实。”
“但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龙类。”
昂热拔出匕首,拿起路明非御座姿态照片端详,双眼满是赞赏。
“你看,明非是个多棒的小伙子啊。”
“不,我只看到一条丑陋的龙。”
昂热笑了笑。
“施耐德教授,最好别把自己的视野局限在在这么小的范围。”
“放大一点。”
“我最近看了很多远东的书。”
“那位缔造新远东的人,给我留下相当大的印象。”
“战争嘛,就是要把敌人搞得少少的,自己人搞得多多的。”
“你是说他。”
施耐德目光追忆。
“很可惜,没能见上一面。”
“不必遗憾,思想的火种已经保留下来,去看他的书就好。”
昂热继续说。
“你看。”
“既然是敌人和自己人的战争。”
“那么分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很重要不是么?”
“这是一切的前提。”
施耐德知道眼前这家伙要说什么了。
他皱皱眉。
事实上施耐德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