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个朋友,一个女孩,一只猫,一个玩具。
也可能是,至亲兄弟。
总之,听青山先生的话,就是他在多年前,在誓言和最珍视的存在之间,选择了誓言。
也就是说,他牺牲了后者。
而源稚生所牺牲的,正是源稚女。
“我很后悔。”
青山先生轻轻的说。
“但是啊。”
“后悔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青山先生代入源稚生后的表现。
都是他在酒德麻衣给的资料之上,进行的推衍。
既然是推衍,那么正确性与否就值得商榷。
所以,源稚生真的曾经感到过后悔么?
后悔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弟弟。
源稚女用外套裹住自己,他似乎觉得冷,在颤抖,樱井小暮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握住源稚女的手,用切实的温度告诉源稚女,我在陪着你。
“呼……”
青山先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青山先生置身于一个狭窄的小房间,陈设简陋,四壁白墙,给人以苍白的压抑感。
就好像是监狱牢房。
青山先生像是一个正在自首的罪人。
“是我错了。”
他低沉的说。
“可是,我真的错了么?”
他又说。
“为了心中的正义,我失去他。”
“但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
“让我重头来过。”
“我可不可以站在他身边。”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我也要站在他身边。”
在源稚女眼中,青山先生仿佛变了个人。
变成源稚生的样子。
于是他听到哥哥说。
“你一定很恨我吧。”
源稚女差点控制不住情绪。
他想说不。
不是的,哥哥。
比起失去你,比起永远不能站在你身边。
仇恨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是兄弟啊。
死也该死在同日,葬在一处。
青山先生深深叹气。
“那天后,我常常做噩梦。”
“梦到我失去你的那天。”
“我听到你叫住我的名字。”
“看到你不敢置信的脸。”
“那天的风也好悲伤。”
“知道么?”
“从那一天起,我再也没做过一个好梦。”
“但我不怪谁。”
“也从不认为这是诅咒或是疾病。”
青山先生又笑了。
这笑与之前的自嘲不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温度的笑。
“知道么?”
青山先生轻轻的像是在梦呓。
他说。
“这是恩赐啊。”
“至少在梦里,我还能见你。”
“我其实是一个胆小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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