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从全彩切成黑白,脑袋上再顶骗阴沉沉的乌云,完美。
“凯撒确实不会放在心上。”
“但他有小弟啊。”
“相信我,根本不用凯撒开口,只要今天我说的这些话传出去,明年这时候老大你就该给我送花了。”
芬格尔默默叹气。
“原来如此。”
路明非摸着下巴,一脸凝重。
“既然事态发展到了这种严重的程度,没办法了。”
他拍了拍芬格尔肩膀。
“哦哦,老大你有什么……”
芬格尔抓住救命稻草般投来目光。
就听他刚认的老大路明非如是说来。
“我跟下面的人还算熟。”
“回头跟他们打声招呼,让你也舒服点,别老在油锅里泡着,偶尔也去刀山上散散心嘛。”
路明非脸上的表情沉重到让人怀疑他此刻所处正是灵堂,一面墙那么大都是芬格尔的黑白照,笑容慈祥,两边还有白底黑字的挽联,一边写“永垂不朽”,一边写“遗臭万年”,可谓是高度概括了此人波澜壮阔且没脸没皮的一生。
“油锅!”
芬格尔瞪眼。
“刀山!”
他惊慌失措的去看路明非。
“老大我怎么没听说地狱里有这些东西啊!”
“哦那是西边。”
路明非和蔼的为他介绍。
“你要到咱东方的地府走一圈呢,不光下油锅上刀山,还有拔舌这样的服务哦,特别适合你这样擅长说话的人才,怎么样,是不是想一想就有种宾至如归的温馨感。”
“哈哈哈温馨温馨真是温馨死了啊!”
芬格尔差点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恰在此时,楼下响起一个浑厚的男声。
他们走至窗边,望去。
就见偌大的停车场上,学生会主席凯撒横刀立马,壮硕的身材撑起了他那身深红的制服,芝加哥九月的阳光为这个大男孩镀上一层金边,这幕画面竟像极了油画,应是挂在教堂或皇宫,以彪炳其主人的勇武。
“喔喔,不愧是凯撒老大!”
芬格尔用行动试图挽回他的罪过。
“是啊胸肌真大。”
路明非感慨。
肉眼可见的芬格尔脸色一下就绿了。
他张了张嘴,徒劳的试图补救。
凯撒抬头望来。
“哦,你就是芬格尔么?”
“不我不是派大星!”
看把这孩子吓得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凯撒点点头。
“我记住你了。”
天可怜见,这话要放在两个月前,能让学生会主席天生的领袖且行走的金库凯撒记住自己的名姓,芬格尔估计能开心到热泪盈眶。
可现在嘛。
他也确实热泪盈眶了,至于开心不开心什么的就这家伙自己清楚咯。
路明非没有管他,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凯撒。
“对了,三国。”
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就见这少年没头没脑的对零说了句。
“且温酒,某去去便来。”
而后他放肆的笑。
一踏窗台,纵身跃出。
零的眸子微微闪烁。
她见少年在蓝天下的剪影美好的如同歌颂青春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