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苏亦的情况却没有指责他,不仅没有指责,反而还让他在自己的课堂上代讲。
这是什么态度?
这完全就是默许啊。
能够不务正业到这个程度还让自己导师默许,这得多宠溺啊。
宠不宠溺,苏亦暂时不知道。
既然被宿先生拎出来了,苏亦也不怯场,直接当众开讲。
“我先跟大家说一下,博雅塔是怎么来的吧。博雅塔,怎么来的,大家知道吧?”
苏亦习惯性提问。
“当水塔用的。”
同学们也习惯性回答。
博雅塔的知识,随便一了解就知道,这也不是多偏门。
苏亦点头,“是的,蒋同学回答的没有错,博雅塔一开始就是水塔。”
跟考古专业的学生混久以后。
苏亦基本上能够把两个班47个学生的名字都给认清了。
其中,不少人苏亦都听过名字。
因为他们这群人中,有好几个都留在北大考古系。
77级留在北大的学生比较少,只一个独苗,也就是对丝绸之路沿线古城极有研究的林梅村教授。这位老兄毕业以后直接被分配到文研所,后来还是经季羡林和宿白两教授推荐,调回北大考古系,执教东西交通考古学,妥妥的人才。
此外,还有78级的王讯薄小莹李水城张辛四人,尤其是张辛教授,苏亦最为熟悉,因为这位教授还研究中国书画。
当年,苏亦考北大文博就打算奔着这位先生去的,奈何无缘。
而刚才回答苏亦问题的蒋同学。
全名蒋祖隶。
这也是一号牛人。
后来也是北大考古系重点培养对象,后来去哈佛读博拜入张光直教授门下,然后留在美国,未来应该会留在斯坦福。
这哥们,这本科一年级就开始初露锋芒。
当然,知道博雅塔是水塔,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
苏亦需要的是这种互动。
互动结束,苏亦开讲。
“1924年7月为了解决师生的用水问题燕大打出一口深55米的深水井,且急需建一座水塔以向全校供水。当时就有人提议,在燕园的古典建筑群中应该建一座古塔式的水楼,才能使之与未名湖畔的风景相协调。然而,古塔这个建议一出来,就引起不小的争议。”
“什么争议呢?”
大家当然不知道。
纷纷摇头。
就连蒋祖隶也不知道。
就算未来他是大牛,此刻的他,还是一个小牛犊。
大家都在等着苏亦公布答案。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因为古塔在中国古代多建于寺庙内,这个建议在当时颇有争议。那么有争议怎么办呢?当然就是讨论的,燕大的做法并不是内部讨论十一月的北大,秋意渐浓。
整个燕园都被笼罩在金黄色的童话世界之中。
一眼望去,林荫道满地碎叶与银杏树上的金黄色互相交错,绚丽如画卷一般,很美。
也很浪漫。
其实,北大的银杏树并不多。
西门前共有4棵银杏树,两个华表旁各有一株为古银杏树,何年何月何人种下已经未可知,不过据说都有300多年历史,有点类似于中山堂的木棉王,一样是300多年的历史。
西门的秋,是北大最醒目的秋。
此外,校园也零零碎碎种植着一些银杏。
图书馆旁、未名湖畔、生物楼与第一教学楼之间也有一些银杏树,就连朗润园也种植着一些银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