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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6章 我不是天才我不会梵文
留在周家吃完晚饭之后,苏亦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还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期间谈论最多的,还是,关于语言的问题。



甚至,到了最后,周一良还推荐他学习梵文。



当时,苏亦都快要疯了,也不是他抗拒梵文。主要是这玩意真不容易学习,要真能熟练掌握梵文,其他外语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但周一良的理由也挺充分的,“你未来做佛教考古,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可以去印度走一走,学习梵文,接触一下古文献,尤其是佛经,会对你的学书生涯有巨大的帮助的。”



这是周一良的切身体会。



他在哈佛研究院东亚语文系学习的时候,师从叶理绥学习日本语言文学,兼修梵文。



所以,对梵文,对于敦煌学,周一良都有深入的研究。



从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起,周一良就开始留意敦煌的新资料,发表了讨论唐代俗讲和佛经写卷方面的论文。



五十年代,与向达、王重民、启功等编著《敦煌变文集》。



甚至到了八十年代以后,他还研究敦煌写本书仪,开辟了敦煌学研究的新领域,填补了敦煌学研究中的空白。



好像想要深入的研究敦煌学,相关的语言肯定是必须的。



除了周一良外,在敦煌学有过研究的学者,陈寅恪、季羡林都掌握梵文。那么不会梵文行不行,肯定也行,就是比较困难。



好像王永兴也不会梵文,就算掌握也不会像周一良那么擅长,但是这位先生肯定是会藏文的,不然,他肯定没法深入研究敦煌吐鲁番文书。



而擅长藏文,再去学习梵文,那肯定是事半功倍了。



很多学者都认为藏文就是从梵文转化而来,甚至,藏文还能毫不有损地复述出梵文的语音,不过,这是仍然是两种文字就对了。



而且,王永兴跟周一良一样都是陈寅恪的弟子,苏亦不相信这位先生会一点都不会梵文。



不过这个疑惑,他并没有询问。



而周一良让他学习梵文肯定是有其用意的,“你先了解一个大概,到时候,再去东语系听一下季羡林先生,还有金克木先生两位先生课。入门应该没有问题,持之以恒下去,等你毕业了,那么读文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说着,就递给苏亦两本讲义,“目前为止,在咱们国内的机构之中开设梵文班,是1960年咱们北大东语系的创举。季羡林先生和金克木先生白手起家,亲自编写了语法和课文讲义。当时的油印本讲义,有季先生编译的《梵文语法讲义》、金克木先生编写的《梵文文法》。这两部讲义详尽地讲述了梵语语法和构词法。”



“这两本讲义,应该是目前为主,国内最好的教材了,大师手笔,自然非同一般。季先生匠心独具地在编译时加入了不少汉语、英语与梵语在语法上的相似或相异之处的解说,为学习者提供了很大的便利。金先生的讲义是便于梵语学习者随手查阅的梵语语法手册,对初学者尤为实用。”



“这两本书,我想你应该会用得着的。”



其实,对这两本书,苏亦谈不上陌生。



因为他前世还用过季羡林先生翻译的《梵语基础读本》这本书,而且,名字就是这个,而不是现在的《梵文语法讲义》,因为完成这本译著的修订时,恰逢季羡林先生九十四周岁的生月。



这是一部跨越了三个世纪,直到现在还被使用的梵文教材。1869年初版问世,到现在已出到第十八版。



与以往的版次相比,第十八版最大的亮点是增加了练习例句和阅读文选,而这对学习一种语言尤其是成为文献语言的梵文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而季羡林先生的译本就是据本书第十八版译出。



至于金克木先生编写《梵文文法》,他也看过。



因为,他前世买过一本中西书局出版的《梵语入门》,里面就收入了季羡林、金克木两位先生的著作。



当然,想学梵文,仅仅是买一两本书也是不够的。



必要的辞典肯定是要准备。比如《梵和大辞典》,不过中版本是台湾林光明主导译编的,叫《梵汉大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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