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启后和重大的开拓、莫基意义,深得海内外学界推重。
尤其是宗教史,被后人称为空前成就。
陈垣先生的元史研究,在深度上超越了前人,把元史研究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同时他也拓宽并铺平了元史研究的道路,以便后人能在这条道路,以便后人继续向前驰骋,他在元史研究方面实在是有着继往开来之功的。
至于医学史,他更有拓荒创新之举,陈因为早年陈垣还是一位近代医学事业的推动者。1908年他与友人合作创办了光华医学校,这是当时国人最早创建的私立医校。同时,又先后与友人编辑《医学卫生报》和《光华医事卫生杂志》等刊物,他亦为主要撰稿人。
宗教史、历史文献学、元史三方面细致论说陈氏的史学成就。在宗教史方面,陈寅恪高度评价陈垣在中国宗教史研究上的首创之功,称“中国乙部之中几无完善之宗教史,然其始之,实自近岁新会陈援庵之著述始”。陈垣“古教四考”和“宗教三书”,不仅涉及基督教、***教、佛教、道教等主流宗教,还囊括祆教、摩尼教等已消亡的宗教,均为中国宗教史相关领域的开山之作。概言之,陈垣的宗教史研究有如下四个特点:一是注重扩充史料,正史、文集、碑铭、政书、地方志无所不用;二是注重宗教与世俗之间的关系以及阐明宗教盛衰与政治的关系(如对摩尼教、也里可温教兴衰的考证);三是探索宗教文化传播的过程,考察宗教传播与相应文化扩散的情形;四是重视史学的社会功能,褒贬是非,结合现实,考证史实,得出相应的历史认识。
“宗教三书”书影在历史文献学方面,陈垣将古人零散的考据手段,以科学方法归纳出义例和理论,使其成为可供传授和发展的各门专学。如其目录学代表作《四库书目考异》《敦煌劫余录》《中国佛教史籍概论》、年代学经典著作《中西回史日历》《二十史朔闰表》、避讳学杰作《史讳举例》、校勘学典范《沈刻元典章校补》《元典章校补释例》(又名《校勘学释例》)以及史源学代表性研究《陈垣史源学杂文》等书,尤其是他系统总结避讳学和史源学的理论,提出校勘四法(对校、本校、他校、理校),建立敦煌学,为后人指明了治学门径。
陈垣先生的史学成就之高,就连苏亦这样的后辈都要仰望。
所以多年以后,宿白先生都在感慨,世间也难有二陈这样的人。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苏亦要自比陈垣先生?
那是因为陈垣也是广东新会人。
好巧,就是苏亦的老乡。
同样是新会人,他并没有梁启超出名,完全是因为他不参与政治,只专注学界。
可就算如此,在52年的院系大调整,辅仁大学并入北师大以后,因为陈垣先生的威望太高了,直接担任北师大的校长。
陈垣先生这样的人,千年一遇有点夸张,但百年一遇却毫不夸张。
苏亦哪有这样的底气自比援庵先生。
宿先生提到陈垣更多是对他的揶揄,也算是另类的告诫了。
“学生何德何能怎敢自比援庵先生。”苏亦勇于认错。
“你不敢?你要是敢了,说不定为师还高看你一眼,既然你不敢了,就老老实实,专注考古吧。”宿先生冷哼。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缓和了不说。
苏亦多少理解,宿先生为何对他生那么大的气。
估计是恨铁不成钢。
又担心他浪费自己的天赋吧。
担心他在其他史学领域上分心,而忽略了考古本身,最终本末倒置,忘他学的是考古,甚至还要继承他的衣钵研究佛教考古。
毕竟,苏亦他们这一届研究生是被宿先生用佛教考古的名义招入北大的。
作为宿白先生的弟子,要是连佛教考古都忽略了,以后恐怕要逐出师门了。
好在宿白先生他们到家中做客,绝对不是为了呵斥苏亦那么简单,如果仅仅如此,也不需要让马世昌他们仨人陪同了。
他让苏亦四人过来家中做客,除了劝诫之外,更多的是传道受业解惑。
研究生的培养跟本科生的培养最终不一样,不需要想本科生那样老老实实地去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