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苏亦的印象,石峡遗址发掘的时间跨度很大。
曲江石峡遗址发掘的全过程,从73年、75-78年和85年的几次发掘,跨度十多年。
这种情况之下,对于发掘资料的整理和编写发掘报告,就带来不小的难度。
一直到14年,石峡遗址的发掘报告才正式出版。
而78年的时候,石峡遗址第二次发掘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杨式挺的工作重心已经不在石峡遗址,而放在了河宕遗址的发掘上。
在苏亦稻作起源论文完稿之后,他到省博实习的第一个田野发掘之旅就正式开始了。
没错,并不是苏亦最为熟悉的石峡遗址,而是位于佛山的河宕遗址。
七十年代的省博,也就是一两百人,主要是讲解员,还有考古队,考古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部门,大概也有十几个人,还有一个保管部、修复室。
修复室有一段时间属于保管部管,另一段时间属于技术部管,加上行政科,大概五个部。
嗯,其中,考古队,也就是文物工作队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门了。
而,工作队又分为好几个组。
专业上分为石器时代组、青铜时代、唐宋组和革命文物组。
而杨式挺和之前写过相关碳化稻遗迹的莫稚都是一个组的,莫稚也是省博的老人,也是文物队的老队长,在省内考古系统拥有极大的影响力,不过现在快要退休了。
这样一来,文物队的日常工作都是杨式挺来负责。
而在文物队中,石器时代是大组,除了杨式挺、莫稚外,还有朱非素,主要负责珠江三角洲和韶关地区的考古发掘工作。
而,吴振华老吴则属于唐宋组。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参与西沙考古勘探的缘故。
然而,如果有大型的发掘,整个工作队都是要出动的。
几个组参与一个发掘的事情也正常。
比如,当年增城金兰寺遗址的发掘就发现了三叠层。
所谓的三叠层就是,下层是新石器中期的彩陶,中层是新石器晚期的印文陶和墓葬,上层是战国期间的米字纹陶。
三叠层的意义,非比寻常。
比如著名的后岗三叠层,其中就涉及到仰韶文化、龙山文化还有商文化。
这种三叠层基本上都是很重要的。
金兰寺的三叠层的发现基本上代表了珠江三角洲地区贝丘遗址的考古谱系年代,得到了夏鼐先生的肯定。
这种重要的发掘,多个组参与也是有可能。
当然,有时候,发掘的过程中,遇到这种不同文化层的遗址,也不一定要去找其他组,直接发掘就行。
不要说省博,就连社科院考古所也会有业务范围交叉的情况。
跟当初单枪匹马到省博报道不一样,苏亦下考古工地的时候,并不是一个人,随行的除了苏亦外,还有沈明。
之所以是俩人,主要是杨式挺已经提前出发了。
而,作为苏亦兼职保姆的沈明,必须要等苏亦同时出发。
这也是杨式挺交给他的任务。
不过相比较尽心尽力的陈飞来说,沈明这个保姆就太差劲了。
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当保姆的觉悟,也从来不把苏亦当未成年人。
嗯,这一次,吴振华并未随行,谁让老吴同志是唐宋组的人,业务不对口。
再说,根据沈明得来的小道消息,老吴同志过段时间应该被抽调到省文物商店去任职。
这个年代,文物是可以售卖的。
77年的时候,国家文物局、政务院批示,各省市要成立文物商店。
广东这边也不例外。
对于这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