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头顶怒骂一声:“老东西,你这么做就不怕因果有报?肆意干涉人间行迹!”
边上,两个正在打扫的倭国侍女吓了一跳。
十几秒后,一道淡笑声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你一个苟且偷生了两千年的小鬼,哪来的本事跟老夫叫嚣?怎么?你做的事就没有因果了?”
徐福再次怒声道:“你下棋也就罢了,为何要将陛下也牵扯进去?就不怕日后陛下苏醒,第一个找你算账?”
那道声音笑了笑:“那就再说嘛,老夫也有好些年没见过嬴政了,他来跟我谈,姑且还有资格,你一个该死未死的小王八蛋,算什么?”
徐福捂着自己起伏跳动的心脏:“今日如果陛下死在这里,我徐福哪怕拼着身死道消,也要把你这老王八蛋的庙宇拆的一干二净,让你在人间名誉扫地,香火中断!”
四周先是寂静两秒,紧接着有一只苍老的手从天而降,突然抓住徐福的衣领,将他硬生生往天上抓去。
不过一个眨眼时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两名倭国女人眼前一黑,被吓晕了过去。
而穿着一身古旧道袍的徐福,只感觉自己的脸刮过大风,随后就出现在了一个破烂的茅草屋前。
周围是云雾缭绕的深山,面前是一幅幅堪称天机构造的山水风景画,以及一个……满身破烂,同样穿着破烂道袍的老人。
徐福咽了口唾沫,这个活了将近两千年的秦国人,在下面骂一骂这个老头倒是不惧,但当着人家的面,他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披头散发的老人头也不回笑道:“怎么?继续骂啊,小王八蛋,当着老夫的面骂,不是要端掉老夫的庙宇吗?”
徐福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大胆拿起腰间的葫芦往嘴里灌了一口,抬手就指着老头骂道:“老不死的,老老实实在上面待着不好,就非要想着干涉人间的事情?”
“我当然知晓你要下什么大棋,毕竟八百年前的那场斗争,毁了你的布局,害你损失了一副山水画,但也没必要这么喋喋不休吧?退一万步讲,你下棋下不过人家,又非要逞能,人间都过了多少年,还要留在这个破烂地方不肯走,你这不是画地为牢吗?”
“老老实实带着你的道身离去,去享受上面的香火不是更好?搞这么些幺蛾子,要是陛下死在这里了,下一次再想有这么好的机会,可就又是一个千百年,我以后怎么跟他交代?”
光脚老道士听完这些话,也不着急作答,笑眯眯往面前的画上添了最后一笔。
徐福眯着眼看去,这幅画不是山水,不是风景,是一副“杀画”,是一个魁梧老人跪在地上,被一柄长戟贯穿身躯的场景。
对应下面的那场变故。
徐福怒意又生:“本身这件事就该结束了,那条金鲤选择了陛下,为他的龙脉又添一分运势,你强行改变结果,能有什么好处?”
光脚老道士这才呵呵一笑:“实话实说,老夫这么做,可不是为了阻挠嬴政,你大可放心,金鲤还是他的,老夫只是想看看,这一个‘挡拆手’,能不能让这盘棋变得更有意思罢了。”
徐福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叹了口气,摆摆手道:“随你吧,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大不了以后去陛下那里告你一状,到时候你跟他之间的香火情,可就断了,说不定陛下一怒之下,把你的那座山头给推了也不一定。”
光脚老道士一脸埋怨道:“你这小王八蛋,当年出海寻山是谁给你的指引?也才只过了两千年而已,就敢如此忘恩负义?”
徐福咧嘴一笑:“把我送回去,我讨厌这个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
光脚老道士没有着急,将这幅画撕了下来,当作垃圾扔在了地上,笑呵呵道:“小王八蛋,你想让嬴政把天下翻过来,也得看看现在的天下是个什么情况,不如听我指点两句?”
徐福讥讽道:“想让我也当您老人家的棋子?不好意思,我还不配。”
光脚老道士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抬起手就往徐福的脑袋上弹了一下:“赠你一言,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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