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明冷哼了一声,用手中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语气中带着训斥:“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若是不回来,王家颜面何存?”
“父亲,这点事我自己就能摆平……”王峰对自己这位父亲似乎尊敬到了一种害怕的地步,说话都有些发抖。
“摆平?你摆平个屁!”王重明看着自己孙儿的尸体,浑浊的眼神中爆发出精光:“那小子的身份,我亲自派人调查过了,前段时间陈瀚国能够苏醒,就是这小子亲自出手救助!”
“什……什么?”王重明一脸不敢置信:“陈国老是这家伙救的?这怎么可能……他只不过是个废物纨绔子弟罢了!”
“儿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道理,我教了你无数遍,你为何就是学不会?”王重明淡淡训责道:“不过,我们王家向来睚眦必报,这畜生敢杀我可怜的孙儿,我定要让他死也不得超生!”
“可是父亲,他既然救了陈国老,陈家必然会出面保他,这仇……”王峰担忧了起来。
陈家在这京州屹立了如此之久,底蕴和背景都远非王家可比,若是陈瀚国尚还在昏迷之中,兴许王家还有一抗之力。
但如今陈瀚国已经醒来,以他老人家的人脉还有名气,保住一个唐玄,绝对是绰绰有余。
“傻儿,你可还记得,十年前时,陈瀚国将一个叫做囚天承的人,赶出了京州,还逼他永远不得踏足京州一步?”王重明却淡淡问道。
“您说的是……当初京州的地下皇帝?”王峰眼中带着些许诧异:“我可是记得,那家伙可是这些年来,唯一一个险些按下陈家龙头的人,若非陈瀚国出面,陈家恐怕不会有今日之荣光。”
“他居然还活着?”
“不错。”王重明冷笑道:“他不但还活着,甚至还侥幸在那海外,拜了一位名师,入了那神秘的隐门,成了隐门中人!”
“隐门中人?”王峰倒吸了一口凉气,隐门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自然是知道的。
“陈家的运势,也该过了。”王重明眯起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这么多年,京州的大家族,多多少少都被陈家压的抬不起头来,好日子过完了,自然也该受些坏日子了。”
“再过两天,那太子海上,不是要举办一场古玩鉴定大会?那时动手,便是绝佳时机。”
“来之前,我已经和那囚天承打了一通电话,只要我王家暗中护他入京州,待他杀了陈瀚国报仇雪恨后,便会一并杀了那名为唐玄的孽子。”
“到时,再联合那几个早就想对陈家动手的家族,这场诛杀之争,自当完美落幕。”
“一个隐门中人,莫说是陈家,这整个京州的家族加起来,都未必有这个胆量去招惹。”
“陈瀚国一死,陈家,不就是瓮中之鳖?”
“即便陈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手,我王家也能撇清这一层干系,进退两不误。”
“父亲高见。”王峰恭恭敬敬点头,着实被王重明的明智给折服了去,心中的冲动杀意也淡化了不少。
“只可惜了我这可怜孙儿,不能立马瞑目去往黄泉。”王重明轻叹了一声:“葬礼你要准备的风光一些,但也不要过于留恋,既然是已死之人,缅怀缅怀也就罢了。”
“王家暂时由我来主持,择日你便再和晴儿,生个子嗣,传承家位。”
尽管王重明的话听起来很冷血,但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以利为主的商人,商人看重的唯有利益。
死了一个孙子,便再生一个就是,何足挂齿?
“谨遵父亲之令。”王峰不敢有任何反驳。
……
次日。
京州大学,门口。
换上了一身水手服装的蓝溪歌,褪去了一身邻家妹妹的稚嫩,整个人看上去颇有一种初长成的动灵。
关键是,下半身还特意换上了一条巴黎世家的丝袜,引来了不少不怀好意的目光。
她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今早起床时,蓝溪歌主动给唐玄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