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也是听陈萍萍说过,不过陈萍萍没说是功法出问题,而是说战事失利……
“还是练你这功法吧!”范闲沉忖许久之后说道:“虽然大宗师的实力很诱人,可是这真气明显是有问题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这种充满隐忧的真气上,还不如……再说,我有种感觉,你这功法修炼出来的真气,或许对婉儿的身体有帮助。”
棠平微讶,要知道范闲如果重修的话,很大的可能是要将自己的真气散去,本来只是顺嘴一提,以为他会犹豫一段时间,没想到范闲会如此果决。
“还要在苍山呆一段时间,正好趁次机会将身上的问题解决。”范闲轻轻拍打着微烫的温泉水面,笑着说道:“只希望你这功法,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范闲这副说到就做的模样,却是让棠平有些犹豫了,他知道五竹这次离开,大概率会同记忆中一样,要是范闲在这会散功重修,那他还能有手段应对开春后的局面吗?
见棠平沉默不语,范闲疑惑地问道:“怎么,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选着这时重修,那接下来相当一段时间都会很虚弱。”棠平还是有些犹豫,“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样做的话,很可能……”
知道棠心中的忧虑,范闲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那张俊美的面容满是自信:“保命的方法,我还是有的……一会给你看样东西,你就会懂,再说我从小到大,学了许多不靠真气的手段,所以我并不以为,暂时没了真气,碰着什么事,就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
“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就无所谓了。”棠平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没有问题了。ωWω.GoNЬ.ο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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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苍山上悠闲时光,在五竹下山后,海让也跟着离开苍山,他得到棠平的命令,要在五竹引动神秘宗师对秦业动手的时候,执行肖恩的谋划。
其实有着上帝视角的棠平,知道肖恩要除去洪老太监的这步棋有多妙,洪老太监是庆帝在大东山之战前,摆在明面上的障眼法,如果这时让洪老太监死去的话,势必会打乱庆帝的计划,只要庆帝这边乱了,他应该就没心思在棠平这颗闲棋上投注目光。
几天之后,京都的同福客栈中。
海让看着刚从南边赶回的程清玄,问道:“那位也到京都了吗?”
程清玄点了点头,“不敢跟得太近,不过确实看到他进了京都城。”
这人到了京都,那就意味着五竹那边差不多就要动手了,海让思忖了一会,说道:“秦业那边不用我们操心,我们今要就去会会洪四庠。”
今晚……吗?
此刻的程清玄有些紧张。
“你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听着海让的问话,程清玄抬头瞄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如果说自己怕了就很尴尬,可是传闻洪四庠是大宗师,这强行去招惹他确实不智。
最终程清玄选择了沉默,他虽然害怕大宗师,可是自家少爷的命令,他却不想违背,哪怕是……
看着沉默不语的程清玄,海让似乎知道他在担忧什么,于是说道:“虽然他很强大,但却不是大宗师,这一点少爷早就派人确认了。”
………………
庆国皇宫很大,寒冬夜里的皇宫很安静,除了必要的禁卫,宫女和太监却是少有走动的。
皇宫深处一座不起眼的假山旁,浑身笼罩黑袍的海让,沉默地看着正前方的房间。
屋内的碳盆火苗摇曳,这本是正常的现象,但是洪四庠的银眉却飘了起
来,似乎有些不满意。他苍老的右手稳定地用筷子挟起一粒油炸的花生米,没有太大的动作,缓缓咽下嘴里的花生米糊,品了品齿间果香,又端起杯酒饮了,才站了起来。
“时隔半年之久,这个宫里又有人再来逛逛。”洪公公眼里有些混浊,略感无神地望着窗外低声说道,手中筷子轻轻一颤。
院门是开着的。
如同两道劲弓一般,洪公公筷子上的两颗花生被强大精深的真气一激,嗤嗤两声几乎同时响起,瞬间击碎了面前的窗户,直射门外阴暗的角落里,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