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但与能否拉拢棠平和范闲比起来,这些……就只是小事了。
棠平和了口酒,叹息说道:“其实二殿下可以不用关注我这小角色,因为我对整个局势根本毫无影响。”
二皇子摇了摇头,也叹息道:“确实影响不大,皇权争夺的事情太复杂,可我身在局中,哪怕有一丝丝可能也必须抓住,不然下场就是粉身碎骨。”
二人说话毫无隐晦,彼此心知肚明。
“你就这么断定陛下是铁石心肠?”棠平摇头苦笑着。WWw.GóΠъ.oяG
“不是父皇铁石心肠……是争皇权本就没有回头路。”二殿下似乎是在告诫自己。
自古皇家无亲情也正是因为皇权,棠平假意惋惜一下后,黯然道:“看来坐上那个位置,称孤道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二皇子知道今天和棠平说这些,就是因为他隐隐开始不安了,虽然这次使团遇袭时,他的手下已经没有机会出手,歪打正着的逃过一劫,但北边的事和擅自成军才是他最担心的。
看棠平这幅模样,他心里微微一喜,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真切:“是啊,虽然我的身份表面风光无限,但其实也是个在京都捞生活的可怜人而已,你如今也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了,过来帮我做事如何?”
棠平说道:“不瞒殿下,我发现权谋政治非我所长。”他直勾勾地盯着二皇子的眼睛,“我打算和若若成婚后,就离开京都。”
二皇子微微错愕,他不知道棠平说的是真是假,真有人会在春风得意时,选择急流勇退吗?
“相信之前我说要不是庄墨韩的馈赠,我这趟北齐之行是没好果子吃的话,让你很疑惑吧?”棠平面色不变的继续给自己斟了杯酒,然后满脸自嘲地述说道:“肖恩这人掌握着院长和陛下想要的秘密,为了这个秘密,院长和陛下布局了整整十六年,而我就是局中一颗分量较重的棋子。”
二皇子面色微变。
棠平却是像没有看到一样,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肖恩被俘虏时,还有个孙子也一并被带回庆国,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棠平这话模棱两可,可二皇子听了却是心中微微一凛,饶是他再有涵养,心头也渐渐凉了起来,盯着棠平的眼睛说道:“你不可能是肖恩的孙子,那这么说来,你的成长是父皇和陈院长故意而为之,就是为了……”
棠平很诚恳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你没有完成任务?”说到这,二皇子顿时就以为自己明白了。
“是啊!”棠平知道要忽悠二皇子这样的人,说话时只能半真半假,不然以二皇子的心性,很容易就被察觉。
“既然父皇现在没有责罚你,必然不会事后追究,在说你已经体验过被人操控的感觉”二皇子望着棠平,说道:“难道你就不想抓住机会争上一次?”
棠平终究是再次摇头说道:“殿下,正应为体验过才会敬畏,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我没有勇气拿命与老天下棋。”
二皇子也摇头:“有时候,不想当棋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棠平,说道:“棋子懂得挣扎,执棋人也会感受到乐趣,与其坐等任人摆布,奋力反抗或许才是一步妙棋。”
今天和棠平的这一次谈话,二皇子是收获良多,他以往虽然知道父皇可怕,但也觉得不是没有机会,可这次意外的收获,却是让他看得更清楚了。
棠平猜出他在想什么,带着一丝自嘲之色,望着二皇子说道:“殿下才情过人,我却只是一个武夫而已,我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心气。”只要能误导眼前这位,棠平还是很乐意的,毕竟暂时没能力让人忌惮,那就让对方觊觎的目光落到别处好了。
站起身,走到包房的窗户边,二皇子抬手打开窗户,外面的寒风迎面拂来,这才使得他的思绪平复了些,他是能理解棠平心中的感受的。
过了好一会,二
皇子才转身回到座位上,微微一笑道:“人各有志,我不强求。”
“那就多谢二殿下了。”棠平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便继续道:“入京以来,承蒙二殿下看得起,处处维护,我也送殿下一个回礼吧!”
二皇子微微颔首,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