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刺了过去。
“哎!心境不够的人总是会被情绪左右。”看着迎面而来的寒光,感受着那股凛烈的剑意,程清玄眼睛都没眨一下,他轻声嘀咕一句,然后缓缓抬手,伸出两指夹住直刺而来的剑尖。
长剑被两指夹住,也不待谢必安有所反应,叮的一声响,程清玄沉默到有些冷漠的反手屈指一弹剑刃。这裹挟真气的一弹,使得谢必安暂时失去对宝剑的控制,那闪着寒光的剑尖,竟然直接‘掉头’刺向谢必安的胸腹。
谢必安本以为以自己的身手,拼命之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对方毫发无损,可是没想到……
噗嗤一声,利刃入肉。
没去理会胸腹的伤口,谢必安仗着自己数十年的修为压制住身上的伤势,再次发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见他狂乱、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程清玄觉得很有意思,略微想了想,便饶有兴趣地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是谁呢?”
就在二人对话时,周围的动静渐渐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狙杀,猎物只剩谢必安一个了。
“自己这是要辜负二殿下的赏识了啊!”四周没了动静,谢必安也没有转头去看,只是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程清玄,说道:“你带来的这些人,和监察六处的剑手一样,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六处主办影子?”gòйЪ.ōΓg
“你要这么说,那事实估计是要让你失望了。”见手下十分漂亮的把活干完,黑伞下程清玄的唇角不加掩饰的微微上扬,他没有一丝歉意地说道:“真是抱歉,在你临死前没能化身成为你心中的那个影子。”
面对这并不好笑的玩笑,谢必安没有再次愤怒,他现在反而是已经冷静下来了,只听他沉声说道:“让我死个明白。”
“为什么总是死到临头才能冷静呢?”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程清玄也不想在耽搁时间了,便对谢必安淡淡开口说道:“我叫程清玄,记住下辈子找人报仇,可别找错了。”说完,运起体内真气,单手化剑指,一剑西出,直取谢必安的咽喉。
面对这平平无奇的一招,谢必安再次尖叫一声,疾抖手腕,剑势俱发,剑芒化作一蓬银雨,想要护全自身。
噗呲一声,剑光未落时,程清玄自己收回结剑指的手臂。借着黑伞滑落的雨水,程清玄神色肃穆地清洗着,被谢必安鲜血染红的手指。
……谢必安持剑的手无力垂落,他眼中闪过一丝惘然,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忽然为二皇子感到担心,有这么一群堪比监察院剑手的未知敌人,二皇子真的还能……
“走吧!”一场并不惊心动魄的战斗,程清玄没有将之放在心上,最后看了一眼满地尸体,他很是淡漠地说道:“不用收拾,如果没人发现,就让他们为野兽做些贡献吧!”
匆匆而来匆匆而走,一大群人就这样沉默的消失在雨夜里,如果不是遍地尸体和地上透着腥臭的鲜红积水,那真真就是一个普通的太平长安夜。
………………
进入庆国国境后,使团汇合了两千燕云骑,队伍变得十分庞大。
“黑骑和六处的剑手呢?”
终于能在人前露面的言冰云,这会也没有选择继续乘坐马车,而是骑马同棠平和范闲并行。
棠平只顾着打量燕云骑的变化,他对言冰云的问题丝毫不感兴趣。倒是范闲此刻很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计划是你定的,也是你一手传回院里,如今你问我,我去问谁。”
听着范闲的话,言冰云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转头望了一眼,看着队伍中那辆华美的马车,他咬了咬牙,说道:“队伍分开走吧!”
“可以。”范闲还没回答,反而是对话题没有兴趣
的棠平率先开口了,只见他模样认真严肃地说道:“别忘了,我们的敌人在上京都能调用大行机弩。”
范闲这时却有些犹豫,他怕分开后更容易被对手找到破绽,仔细的想了想,他沉声说道:“不能分开,把队伍阵线拉长,把监察院的剑手都散出去当斥候使用,北齐送亲团依旧走队伍中间,给他们加派人手,而我们三个殿后。”
“你在赌他们不敢对送亲团出手?”言冰云斜了范闲一眼,说道:“我们几个殿后没什么,可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