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大概猜到了。”范闲皱眉说道:“你说皇帝他知不知道这些呢?”
“不知道,但无所谓。”棠平很肯定的回答道:“以你那位父皇的心性,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因为他是皇帝,自身武力高强不说,他还牢牢把控庆国的军队,他很自信没人能造他的反。”
“别老是你那位父皇了,这次回去后,我就让父亲大人处理我‘认祖归宗’的事。”范闲似乎很抵触棠平这话,他
不爽的的回了一句后,说道:“他太小看那个位置的诱惑了,如今他一手促成的局面,将来一定会让他后悔的。”m.gΟиЪ.ōΓG
“你不恨他?”棠平很好奇。
“我为什么要恨他?”范闲沉默了一会,忽然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不确定地说道:“她的一生过得那么精彩,想来当时她应该能预料到后果了吧!”
……虽然已经猜到答案,但还是不得不佩服范闲的心性,棠平自觉他自己做不到这样。
“我只是没有勇气去尝试那样的生活而已。”撇见棠平的神情,范闲略带自嘲地解释道:“我就是一个闲人,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抱负,惟愿自由、安逸的活一次。”
棠平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凉亭边上,望向远处的天空,说道:“很奢侈的想法呢?”
这次和范闲的交谈,让棠平很有些感触,同时知道了自己之前为何对他总有一丝淡淡的隔阂。
“事情我基本已经清楚了。”范闲没在接棠平的话茬,同样来凉亭边缘站定,带着淡淡笑意,开口轻声说道:“之前说的是认真的,回去之后,你带着若若离开京都,如有可能的话,把思辙也带走。”
“好!”听道范闲的话,棠平眉梢一挑,轻声问道:“刚才为什么没给言冰云下药?”
“已经不需要了。”范闲挥挥手,眉间忧色尽去,向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对他那种人下药,事后一定会被察觉,再说我很相信你的判断,所以有把握收服他。”
“呵呵!”这些小事棠平也不好多说,他轻笑两声,转而说道:“海棠拜托我跟你传句话,你那个司姑娘最近有些麻烦,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
范闲对这事十分警觉,当棠平话一出口时,他的眉头就已经紧紧的拧在一起了。
“放松一些。”棠平偏头看向范闲,轻声说道:“她之前的身份不太光彩,入宫的事情有些麻烦,希望你帮她想想办法而已。”
听到这话,范闲紧锁眉头缓缓松开一些,他盯着棠平的双眼,神色古怪地沉声问道:“你和那个海棠真没什么?”
“至少目前没有!”棠平没有逃避,他很平静的和范闲对视,说道:“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这世上的事儿,总是那么奇妙。”
淡淡的这句话,让范闲觉得很安慰,至少棠平没在他面前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