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明白自己想要追求什么,但成亲之后我就懂了。”棠平将妻子搂得更紧些,鼻尖闻着那淡淡的幽香,“现在我只想守护好眼前地一切,我也曾有过幻想,但是我不会不顾及你的感受。”
范若若听到棠平这么说,当即松了一口气,她也用双手环抱住了自家相公的腰,将精致的面容靠在了相公坚实的胸膛,双目紧闭说道,“我已经嫁入了棠家,是你棠平的……的人……,虽然我很向往哥哥口中的‘女权’,但是我知道这并不现实,哪怕哥哥、嫂嫂自己也是身不由己,相公你对若若的好,若若心知杜明,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恃宠而骄,毕竟棠府还等你开枝散叶。”
闻言,棠平低下头来看着范若若,若若也微微抬首,用她闪烁着深爱之情的眼眸,坚定的和棠平对视,“我是棠家的人,是你棠平明媒正娶的夫人,不会更改,剩下的那些事情,你一定明白。海棠圣女是一定要见的,我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我从中作梗,等将来相公你一定会怪我的。”
看着范若若一字一句的说完之后,棠平心中的大石头这才缓缓地落了下去,其实他也很为难,身为男人谁又不想三妻四妾呢?可是偏生若若被范闲给灌输过新思想,好在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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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皇宫中,御书房之内。
入眼之处,皆是书。
而范闲的目光却被一副盔甲吸引,他知道这挂在御书房内的盔甲,是庆帝用来磨箭头时,实验用的盔甲。
上面有着许多箭痕,凹陷无数,却没有穿透。
范闲眼神里闪过一丝凝重,记得在苍山上,他把箱子暴露给棠平知道后,棠平给他说的话,从棠平的话里不难猜出庆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癖好。
书房里没人。
每次见庆帝都是这样,范闲已经习惯了,他不敢也不会轻易散开自己的感知,毕竟对方可是最神秘的大宗师。
虽然已经见过范闲几次了,但这次在庆帝心中却有不一样的意义,在他想来以前的范闲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而现在他是知道了的。
掩藏自身气息,庆帝就隐于书架之后,细细观察着范闲的一举一动,眉头时展时舒,也不知道在想些气什么,亦或者是,回忆起了什么。
庆帝要躲在暗中观察,那就让他观察好了,范闲也不在意,收回落在盔甲上的目光。一身轻松,用比以往更加随意的态度,到处逛,这御书房里的书籍还真不少,包罗万象,上到天文,下至地理,无一不有,所以范闲这翻翻那看看也不觉得无聊。
看着范闲的举动,庆帝暗自点点头,心道果然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时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就在范闲看书看得入迷时,庆帝在范闲身后现身,缓缓而至。
“能适应现在的身份吗?”庆帝的声音平淡。
听道这平淡的问话,范闲将手中书本放回书架,转身躬身执礼道:“不太适应。”
“不太适应?那想不想去南方散心。”庆帝的语气更加平淡了,听不出半点情绪。
“心里是不想的。”
“春闱的事还没过去,而今北齐又大乱了我的计划。”庆帝从范闲身边走过,朝御座走去,背对着范闲,突然说道:“去南边探探路,毕竟秋后就要接受内库了。”
“那长公主那边怎么办?臣提前过去,会不会让殿下误会,从而产生逆反心理,做出点不合时宜的事来。”范闲不慌不忙地,眼不红心不跳的,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庆帝坐下,瞥了范闲一眼,问道:“你会害怕吗?你们不是一直斗得很欢吗?”
“陛下明察秋毫,可莫要冤枉臣。”
范闲很没诚意的躬身答话。
“冤枉你?”庆帝差点被气笑,这事儿要是朕冤枉你,朕跟你姓。
范闲面无表情,应道:“陛下使不得,臣姓范,您要是跟臣姓,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你是在怨朕。”庆帝再次开口,手里却已经拿起箭头打磨着。
“陛下心怀天下,所做之事必有自己的考量,臣不敢有怨。”